“别感动了,我现在限你一个月之内把钱还清。”
“啊?”
“啊什么啊,当时算我看走眼,现在咱两属于敌对关系,所以赶紧还钱,”瞿铮远轻挑了一下眉毛,威胁道,“要不然我就报警。”
谢衍拉高了嗓门:“你这人的脸怎么跟沿海的天一样,说变就变啊!”
“或者你就想办法让你姐跟我爸分手,他们要是分了,不光那三千块不用给了,我还可以倒贴给你三万块。”瞿铮远说。
“才三万?”谢衍不屑道,“你看过八点档狗血婆媳剧吗?那可都是三千万起步,三万块,您也真好意思开口。”
“……”瞿铮远抬手,指着他的鼻尖,目光一点一点地对焦,“那你就等着被我收拾吧。”
谢衍感觉自己嗓子眼儿发苦:“我又没招你!”
“那又怎样,既然到我的地盘撒野,就得做好心理准备,”瞿铮远垂眸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这人就爱以大欺小。”
谢衍在一片暖黄色的灯光中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他的眉目线条锋利,有钱人自带的嚣张跋扈从瞳孔中迸射出来。
赤裸裸的挑衅。
谢衍的那股委屈劲顿时敛起来,嘴角微微挑起一点弧度:“法治社会,你能把我怎么着?把我拖去巷子口暴打一顿还是找人轮了我?”
瞿铮远静静地看着他,谢衍又说:“给你点面子还真把自己当言情小说男主角了,我不仅要到你的地盘撒野,还要占了你的地盘跳广场舞!”
瞿铮远咬紧了后槽牙,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刨人祖坟了这辈子遇到这么个克星。
气血上涌,针锋相对,两人的瞳孔里都燃着火气,气氛立马被炒热了,感觉下一秒就能打起来。
这时,虎子从猫砂盆里跨出来,抬腿抖了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瞿铮远身边。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两人一秒破功,抬手捂住鼻子。
谢衍挥挥面前的空气:“我靠,它拉屎了!你赶紧给它铲了,臭死了!”
放狠话环节被迫暂停,瞿铲屎官放弃挑衅,乖乖给小东西铲屎。
好大一坨。
还没铲完,就感觉衣摆被人扯住,正死命地往一边拉过去,身体差点儿因为重心不稳而往后栽倒。
谢衍激动得都结巴了:“诶诶诶,瞿铮远你过来看它!它、它它尾巴上还黏着一坨!怎么办怎么办!”
瞿铮远定睛一瞧,指甲盖大那么一坨Shit黏在尾巴毛上,靠近蛋蛋位置,摇摇欲坠,却又迟迟不坠。
臭味弥漫。
“快快快!按住它,别让它乱跑,我去拿湿巾!”
“我我我我……我怎么按啊!它要蹭我身上怎么办!”谢衍的五官皱成一团,轻轻地抓了抓猫咪的脑袋,生怕它一个转身,Shit甩他一手。
“你坚持一下!”瞿铮远在边上的客厅撕纸巾包装,边拆还边喊,“千万别让它乱跑,到时候蹭得一地都是。”
事实证明,在屎面前,男人的尊严一文不值。
前一秒还针锋相对的两个人,这一秒又齐心协力起来。
“嗷!——好臭!”谢衍一手捏鼻子,一手撸猫,“瞿铮远你他妈掉茅坑了吗!快点啊——”
“来了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