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可能性不高,可他的嘴角不受控地上翘,双手捏着个靠枕,狠狠揉进怀里,像个怀春少年,沉浸在那股淡淡的蜜桃味中无法自拔。
天色渐渐黑了,谢衍打开书桌上的台灯,刚巧有条消息弹出来。
瞿铮远:现在饿了吗?
谢衍:还不是很饿。
瞿铮远:饭点都过了,你一点东西都不想吃?
谢衍正准备回复,对话框又显示“正在输入…”,他静静地等待对方的消息。
瞿铮远:亲一下就不肯吃饭了,这样我以后怎么敢再亲你。
谢衍现在都无法直视“亲”这个字眼,好不容易下去的心率噌一下就上来了。
以后还要亲……那就是交往的意思吧?
不管怎样,得先把关系确认清楚了,谢衍揣着手机下楼,瞿铮远仍保持着看电视的姿势坐着。
“我叫了外卖,应该很快就到。”瞿铮远说。
“噢。”谢衍点点头,“叫了什么?”
“你之前说想吃的那家鲍汁捞饭,我还另点了一份鸡翅。”瞿铮远见他愣在原地不动,拍了拍沙发,“坐啊。”
谢衍差点儿同手同脚走过去,坐下后悄悄地观察身旁的人。
电视里放着田径赛事的直播,瞿铮远似乎挺感兴趣,全神贯注盯着屏幕,偶尔拿起桌上的酒精饮料喝两口。
这是他第一次留意瞿铮远的喉结,上下滚动时很性感,想用嘴唇去碰碰它。
当他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多么可怕时,耳朵尖又红了。
余光感受到一股视线,瞿铮远转过头,晃了晃手里的饮料:“要喝吗?”
谢衍想说自己不爱喝酒,右手还是不听使唤地伸过去。
易拉罐很凉,他的视线落在电视荧幕上,等嘴唇碰到罐口时才感觉到一点不同寻常,瞿铮远喝过的地方微湿,像极了接吻时那种湿湿润润的触感。
“好喝吗?”瞿铮远问。
味道一般,主要是酒精味有点浓重,但谢衍还是很给面子地点点头。
他以为接下来瞿铮远会开口说些什么,比方说他们的关系,比方说那个吻的定义,哪怕瞿铮远忽然回过头来强吻他的这种行为都设想到了。
可直到外卖送上楼,瞿铮远也没说什么,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让他有一点不爽。
“你饿不饿?”谢衍问。
“不饿啊。”瞿铮远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就跟转笔似的来回转,“给你点的。”
“我一个人吃不完那么多。”谢衍说。
瞿铮远看了他一眼,忽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那你喂我。”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点,谢衍愣了一拍,而嘴巴比脑子更快一步:“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瞿铮远坦然道,“情侣之间喂个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他说得过于顺口,直接略过了谢衍的所有心理建设,导致后者有点蒙。
一点形式都不走,连牵手和约会都还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