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妤慢悠悠直起身,像是没见她似的,若无其事的从透明玻璃橱柜边走开。
这就是真的打算老死不相往来,见面如陌生人的意思了。
顾罄不由艰难的扯了个唇,想都没想,扔掉手里的纸袋子,急匆匆追出去。
谁知道还没走几步,凌妤细腿一迈,走入成人自助超市。
“叮咚,欢迎光临。
脚边一盒马赛克,顾罄反应速度极快的把那盒马赛克踢到了身后。
欲盖弥彰的看向走过来的凌妤,蹩脚的说:“小姐,你看上去像一个人?”
凌妤戴着鸭舌帽,但这不妨碍她露出半边脸。
“是吗?”凌妤抬了抬眼,在顾罄看过来的那一瞬,干脆利落弹开帽檐:“那你不如仔细看看,像你认识的谁?”
凌妤的视线在顾罄欲盖弥彰的脸上来回逡巡了一圈。然后,目光定格在她的脚边,唇角的弧度裂的又开了些。
这就像是在判刑一样,顾罄下意识将高跟鞋死死踩住脚下倍力乐包装盒。
她心如死灰又心知肚明自己被原谅的几率近乎于无,只能垂眸,干巴巴给自己辩解:“我没有要买这东西……”
凌妤温吞问:“你和我解释这个做什么,我管天管地,还能管你夜晚寻欢作乐?”
她这么粗暴直白,顾罄又好笑,又自我社死,
于是只好认命的岔开话题,她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在心口挠痒:“不生气了可以吗?”
女人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搭在眼睑上,像是很少低三下四跟人求和,腔调里透着丝忐忑不安。
她侧着身,汗水从眉骨、鼻骨滚落,没入衣内,似乎也没察觉到。
安静的空气里,出气的声音明显比进气的声音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