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隔了屏风,叫来范六。嘱他装了今日饮用的茶叶,递给何舒文的助理。
“你这是打算贿赂我。”何舒文逗她,语气里显见的沾了些朋友之间的打趣。
顾罄跟着笑:“这些茶是爷爷参与烹饪的,不值几个钱。”
顾老爷子年前去茶厂散心,的确参与剪了两根毛尖。
但也就那么两根而已,何舒文看破不说破,何家和顾家本就是世家,这点茶叶在她们眼里还真不算什么贵重物品。
不过顾罄做事的确滴水不漏,自己不过是多续了两杯水,对方就能一眼看出自己好这一口。
何舒文越看顾罄越觉得妥帖,从兜内掏出的女士香烟,点上烟蒂,抬眸总算看见顾罄诧异的神色。
她从烟盒复又抽出一根递给顾罄:“今天是徐洲的忌日,平时我不抽它,就今儿,每年的今天!”
何舒文夹着烟棍,弹掉烟灰:“就一根。”
何舒文递给顾罄一个介意吗的眼神,顾罄瞥一眼面前的烟棍,接过来,挂在耳廓上,栗色的长卷发随着烟棍一起别在耳朵后,竟一时为她那张清冷的脸衬出一份玩世不恭:“我以前也抽。”
“后来呢?”
“后来……不能抽了。”
隔着袅袅的烟雾,对上何舒文惆怅的眼神,顾罄识趣的换了话题,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满脑子随着那一截烟渲染出凌妤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忽然有些想她,才十二个小时没见。
竟恍惚度日如年。
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话题到最后,何舒文索性没有跟顾罄绕弯子,随口提点了两句:“lin这两年钻研古董珠宝,前些日子环球娱乐的老总明里暗里向我们同事打听唐朝镶金兽玛瑙杯的资料,你若真想打动她……不妨从这个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