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艇说完,盯着顾罄皙白手指间夹着的针管,舔了舔干涩的唇。接着他偏过头,冲针尖的位置露出软趴趴的脖颈。
看到这里,凌妤心里已经被强烈的惊悚感占据,她震惊的将目光移动到依靠在角落的顾罄身上。
女人没有吭声,只垂眸,细指夹住一只针管,手持的姿势,就像是抽烟一般。
针管内透明的液体来回摇晃。
随着顾艇话落,顾罄总算将黏在针管刻度上的目光,分给顾艇。
少年脸上盛着毛骨悚然的微笑,他鼓励道:“姐,来,不要压抑自己。”
“你也配成为我弟弟?鼓励养姐对自己注射镇定剂的弟弟?”顾罄重复道,居高临下的凝视顾艇,那目光宛若看待一个疯子:“顾艇,你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掐死你是吗?”
顾罄单手撑住墙壁,徒然弯下腰。
楼道口上头的白炽灯,笼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光晕裹夹的唇瓣色彩浅淡,抿直的抹弧度残忍又血腥。。
顾艇这几年接受康复锻炼,四肢虽然瘫软无力,但是依旧可以自主活动,他想要爬起来,却费了好大力气,不能成功。
昏暗的灯光中,女人一双琉璃般疏淡的蓝眸半垂。
她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捏住针筒,顾艇口角流涎,落下一地的哈拉粒子。
顾罄也不觉得脏,高跟鞋擦在地面上,向前两步,指腹来回摩挲着针筒,忽然手指用力,抵在顾艇的脖颈边。
针筒冰凉的温度,贴上顾艇软趴趴脖颈边。
危险罩在头顶,他又害怕又兴奋尖叫出声。只是这声尖叫被一团真丝手帕牢牢实实的堵住。
顾罄掀开眼皮。眼底攀爬出杀意:“没用的东西。”
女人的语调极缓,双目半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