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艇语气一顿,费力的抬起头盯着凌妤的细脖,露出个阴郁又粘腻的笑:“ 当然,她更喜欢在人身上……”
凌妤哦了一声,她吊着眼皮侧回头,嘲讽道:“在你身上吗?”
顾艇一噎,摸着自己光滑的脖颈,想到顾罄油盐不进的冷漠,
哪怕对方发病,情绪最不受控制的时候。
顾罄依然不愿意接受他的邀请,她宁愿用针筒对着一只死老鼠穿刺,也不愿意和他一起堕入疯子的深渊。
顾艇眼底怒意一闪而逝。
看向凌妤的目光多了丝杀意,他爸的命换回了顾罄,那么顾罄这条命就等于是他的。
他要让她的双手沾染上鲜血,变成他的同类。……
因为明明顾罄早已经疯了,顾艇非常肯定。
每个月月初的顾罄,她的疯是任何人见了心惊肉跳的疯。
她不过是因为疯的十分清新,心里保留一份底线,可以轻而易举忍住内心毁灭欲,从未将双手深入血腥。
想到这里,顾艇脸上几乎爬满阴郁。
他弯下腰,扶着胸口顺了好半天气。
凌妤将他神色收入眼底,喃喃道:“那就是没有喽。”
顾艇脖子光滑如洗,与那天晚上,在楼道口,凌妤看的满脖的睁眼不同。
昏暗的灯光下,凌妤盯着少年,思索了足有十秒钟。
忽然想起来,密密麻麻点状的睁眼像是画上去的,那不是顾罄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