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都是武将,不通朝政,耽误军情也是……”
无心之举。
她话还没说完,便看见魏子渊摆摆手,他头低垂着,手摁在眉心中央,极为疲惫的样子。
“你是你,段家是段家,朕不会怪罪你的。”
段清扬知道此事已没有商榷余地,她咬了咬嘴唇,行了礼便替魏子渊合上门退下了。
“宋祁。”
话音刚落,他才想起宋祁已经被他派去南山关。魏子渊看向右手边的椅子,从前魏长宁常坐在那儿,言笑晏晏,漫不经心地数落着朝中大臣。
他那时候做事总是束手束脚,每每听了魏长宁的一番见解,心里头都轻快不少。渐渐地他也有了自己的心腹大臣,交谈策论,也有了自己的谋划。
只是和阿姊渐行渐远了……
真的如宋祁所说,帝王之路注定越走越窄,渐渐的只能容下他一个人的影子吗?
魏子渊阖目,一个人宿在无边大殿之上,思绪也不知飘了多远。
而彼时的南山关,太守府门前倒满了臭烘烘的泔水。
楚赢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从太守府门口经过。他这一身绸缎衣裳价值百金,可不能白白被这脏水污损了。
“哎哎大娘,这太守府发生什么事了啊。”楚赢抓着路过的大娘,顺手从她菜篮子里拿了一个苹果。
那大娘当即大喊一声,“你拿我苹果干什么,我这都是给守城的小伙子们吃的,你哪里来的人!”
这大妈还真凶,楚赢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