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宁反而不恼,她淡淡地说:“他越嚣张便越轻敌。”
她叫人唤来霍廉,霍廉此刻倒摆起了谱儿,双手懒洋洋的交叉着,懒懒散散地倚在门栏上,然后问道:“长公主怎么想起来我这么个闲人了啊”
“有劳霍将军吩咐城外暗卫于魏曜大军刚攻城时在后偷袭。”
她对霍廉行以抱拳之礼,一脸正色对他说:“不必拼命,只需在后头扰乱了军心便可。”
“两军交战必有伤亡,若是霍将军的暗卫有什么损失尽管告诉我,我尽全力补偿。”
她这般认真倒叫霍廉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收回吊儿郎当的姿态,重新站好,也对魏长宁道:“殿下您放心,都是培养数年的死士。”
再说,要论补偿,也该是李澄明给啊……
“那便有劳霍将军了,也帮我……”魏长宁顿了顿,掩饰性地咳嗽一声,然后用明显小声的声音说:“多谢你主子。”
“要真想谢就嫁给他呗。”
话音刚落霍廉猛地打一下自己的嘴巴,他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魏长宁扬起唇角对霍廉扯出一抹笑,然后毫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我嫁给你行不行啊。”
这边吴晚晚早起劈柴,又要去后院打水给士兵们用,已是满腹怨气。
全城的人都对吴太守恨之入骨,如今对她更没有好脸色了。
她不敢偷懒,她怕自己稍微慢了些动作,便要受到那些怨恨的人的鞭子。
等她偷到了布防图,这些人全都得死掉。
吴晚晚掩下满脸恶毒,两手手用力地抓着木桶,她将木桶扔进水里,又颤颤巍巍地拽着绳子拿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