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守家中可真有钱啊。魏长宁随意地拎起一个青花瓷瓶看,这里头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珍品。摆出来的东西尚且如此,这藏在里头的东西该有多华贵啊。
清酒打水擦拭着家具,即便太守府已经清理干净,清酒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总是怕暗处有些什么脏东西。
太守府的边边角角实在多,一时半刻压根擦不完。清酒擦了擦额间的汗,对白茶喊道:“白茶,你来帮我把这里擦一下,我去给殿下端些茶喝。”
白茶正坐在黄梨木长椅上发呆,听到清酒唤她,她连头也懒得转。
“要送也该我送,凭什么得脸的事情都叫你做了去。”
白茶年岁小,清酒是将她当作妹妹一般宠着的。听她发牢骚,还以为是因为这些日子疏忽了她的缘故。
其实也不怪魏长宁用不惯她,她是宫里头选拔进来的,当初魏长宁见她长得机灵便破格提拔成贴身丫鬟。清酒却不一样,她打小就跟魏长宁一块长大的,抛去主仆身份,两个人真真儿亲如姐妹。
闻言清酒任劳任怨地清理地面,她催促着白茶,“既然你要去,那你便快些。”
白茶从椅子上下来,不情不愿的去后厨要一壶新茶。她对太守府人生地不熟,不知不觉走了许多弯路,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她看见吴晚晚打算上前问路,谁知一转头便见吴晚晚躲进一个小房间里。
“我说的事情你都做好了没?”吴晚晚声音尖细,白茶一听便听出来。她大着胆子透着窗户纸去看里头,朦朦胧胧的只能瞧见人影。
里头那道人影颀长,看样子是个男子。
“一切部署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