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父亲早亡,母亲又不在身边,从小到大都长在祖父母膝下。祖父将我当男孩子养,他教我坚强勇敢,教我骑马凫水捕鱼打猎……祖母则拿我当珍宝来娇宠,教我女孩子虽柔却韧,轻易不得低头认命,可惜我辜负了她们,大概只有吃过大亏受过大难,才能学会他们交给我的道理……”
秦增闻言,看着她说道:“你现在就很好。”
李清懿闻言心里一甜,反问他:“你呢,可还记得你祖父母?你的……爹娘?”
她上辈子虽然跟了秦增五年多,却从不知他的家世,虽然好奇,但她对他又敬又畏,自是不敢问。
现在李清懿自觉在他心里有了那么点位置,便大着胆子问了。
当然,也是因为她来时听见他的梦呓。
似乎,他对自己的父母亲也十分的眷恋,并非只她之前想象的那般。
秦增默了片刻,薄薄的眼皮垂的更深,“家里的事,以后我会一点点告诉你。”
李清懿倒也不执着,笑着答应,见他困意涌上来,便扶着他躺下,“大人睡吧,养好了身体,做事才能事半功倍。”
药本身有安神的作用,秦增在李清懿面前又难得的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李清懿走出房门,长泽正在外面守着,“大人他……”
“睡了。”
长泽瞪了瞪眼,这么快?
他冲李清懿竖起大拇指。
李清懿笑道:“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让人去知会我。”
长泽拱手:“是,姑娘。”
李清懿顺着方才的来路往回走,脚下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突然就觉得安心,这院子里的雪,她踩了好几年呢。
可她要怎么顺理成章的回到秦增身边呢?
魏世成已经开始琢磨她的亲事,她也是时候做出应对了。
不过李清懿并不是很担心。
魏世成让母亲帮她挑选夫婿这桩事,是不容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