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看着面前黑瘦男子说道。
“启禀王爷,正是,小人也是跑巴达维亚这条航线的,亲眼看见上国的商船福兴号在巴达维亚被荷兰人扣押,船员都被他们抓走关进了大牢,而且小人听说马六甲那边也被扣了一艘,所以特意来向王爷报信。”
这个暹罗商人趴在他脚下毕恭毕敬地说道。
“你做得很好!”
杨丰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带的怀表摘下来扔给他说道:“赏给你的!”
这时候大明的座钟已经成为高端奢侈品出口,但怀表因为昂贵的价格,仍旧属于天价,甚至可以说有价无市的,尤其是对那些外国商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珍品,那都是可以直接让国王拿出来在舞会上炫耀的,虽然他这个只是普通量产货,但仍旧把这个暹罗人激动得趴在地上拼命磕头谢恩了。
“王爷,海关那边的确查到有一艘原本应该从天竺返回的商船,已经逾期三个月了,如果它在马六甲被扣下倒是可以解释了,不过半个月前荷兰人还向昌国港送了一船石油。”
那暹罗人被带下去后,韩文说道。
“这还不简单,利用这种方式迷惑咱们,引诱咱们的商船继续到他们那里自投罗网。”
杨丰冷笑着说。
荷兰人无非就是利用这个年代信息不畅而已,他们在巴达维亚和马六甲扣押大明商船,但海上商船出去往往都得一年甚至更长时间,这段时间里,只要没有人向杨丰报信,这边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船落到他们手中。而海上商船因为各种原因,延误几个月都是很正常的,这样大明的商船还会继续像往常一样,不断南下去他们张开的网里自投罗网,只要他们手中掌握了足够数量的大明商船和船员,就有可以逼杨丰做交换换回被俘的那些船只和船员了。
毕竟这时候因为欧洲的战争,荷兰海军是没空来给东印度公司撑腰的,而单纯东印度公司自己,现在也同样是打不过大明的。
话说他和荷兰人也是积怨已久,如果算上这一次,他已经抢了两次荷兰人的船了,此前依靠原油贸易,双方并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但随着这些年大明商人越来越爱往外跑,甚至都去开辟欧洲航线了,这已经严重挑战了荷兰人在亚洲近乎垄断的海上贸易权,现在双方利益冲突已经明显超过了原油贸易的好处,加上澳门之战的刺激后荷兰人终于忍无可忍了。
不过这样也正好。
“那咱们怎么办?”
韩文问道。
“还能怎么办?打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