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穆说到最后四个字,抬眼去观察侯云州的反应。
“哦?”
侯云州一头雾水,翁穆跟自己说这个干嘛?
“患者是个oga,但是有强烈的意愿摘除腺体,他想作一个beta。”
侯云州无端端的想起了方沅,如果可以做变性手术的话,以方沅丧心病狂的程度,一定会去的吧?
翁穆见他若有所思,继续道:“这样的人其实有很多,分化不以人为的意志为转移,因此生活中有很多人不喜欢自己的性别或是无法对自己的性别产生认同感,他么很痛苦,你觉得变性手术可以帮得到他们么?”
方沅的话
“虽然我还没有分化,但是我认为性别不是一个人的全部,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标签,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我们就是通过一个个的标签去认识一个人的,尤其是在还不熟悉的时候,但是标签只是辅助作用,不能让标签束缚了我们的手脚,无论什么性别,我觉得人都要做自己,虽然这是很难办到的事情,但是我愿意把它当做我毕生的追求。”
翁穆对于这番言辞非常惊讶,一开始他只是纠结该怎样告诉侯云州他会分化成oga而不刺激到他,现在听完这些,他却是对这个男孩产生了一些兴趣。
“所以说你觉得变性手术实际上是多此一举?”
“那倒也不是,每个人身处的环境都不一样,可能对于有的人来说,不变性就不能伸展拳脚追求自我,况且对于别人的选择我也不好妄加评论。”
翁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这真是一个有趣的男孩。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侯云州把方沅给自己下泻药的事情改了当事人的名字讲给翁穆听,翁穆听完眯了眯眼睛,侯云州的讲述客观而冷静,不掺杂一丝个人情感,他很想知道侯云州对此是什么态度。
“那你怎么看?”
“如果他做了变性手术,从oga变成了alha,那么他的篮球之路肯定会更加顺畅,但是”
侯云州皱了皱眉,对于方沅下黑手的事情他还是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