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回头看了一眼,并未在意。

而街口另一处,有个浑身脏兮兮看不出原本样貌,看不出男女的孩子默默看着这一切,身子颤抖着转身离开。

这一刻,他似是明白了什么。

什么是恶,像自己爹那样,被车裂了,还被人叫好的就是恶。

他不想被车裂,他绝对不会做一个和爹一样的人。

苏成宝默默的拉紧了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脚步沉重的往北而去。

他不傻,知道南边有南越军,唯有北边是安全的。

娘不止一次说过,姐姐在京城,现在娘没了,爹被车裂了,奶奶被扔在了村里,说不定已经被南越军杀了,他现在只能去找姐姐了。

行刑的这天,苏红珊没有去现场,对于苏老 二,她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

她哪里都没去,就在自己的小院里继续做伤药。

南越军还没撤,迟早还有一仗,多备点儿伤药,也算能尽一份力。

忙活了一整个上午,午时,她伸了个懒腰准备先去吃点儿东西,休息一会儿下午再继续。

只是,她这边刚出门,脸色就忽然难看,同时道:“有人来了。”

廖南廖北立马警惕起来。

只片刻功夫,就有十来个黑衣人落在了院子里。

“南越人?”苏红珊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