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称虽然更加恨之入骨,但他也知道不能再追下去了,追得太远就会给高士达和窦建德袭击自己老巢的机会,他缓缓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张金称迟早会拿他的人头来当尿壶!”
……
张铉带着士兵一路疾行军,多亏有了裴行俨带路,他们行军变得顺利很多,走出二十余里后,裴行俨笑着一指南面小路,“从这里过去,前面数里外就是永济渠的土地庙渡口,过了永济渠,就离开了张金称的势力范围,张金称不敢轻易过河。”
张铉暗忖,‘原来还有这个规矩,早知道自己就不用进清河县,直接渡河过去多好,还和张金称恶战一场,损失了一百多名弟兄。’
他没有多问,便喝令手下道:“转道去渠边渡河!”
众士兵转道向永济渠奔去,不多时来到了永济边上,果然有一个渡口,数十艘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泊在渡口旁。
“将军快看!”
一名士兵指着河边一溜船只喊道:“那不是我们的船吗?”
张铉也看见了,河边停泊了三十艘平底粮船,正是他们从涿郡过来的船只,居然没有南下,直接停在这里了。
张铉大喜,急令士兵前去联系船夫,让他们把船只首尾连接起来,做成一座简易浮桥,军队开始列队过河。
“张将军打算去齐郡见我们大帅吗?”裴行俨笑着问道。
张铉摇了摇头,“我倒是有这个想法,可惜我必须要在五天内赶到洛阳,只能下次了,现在飞鹰军怎么样?”
裴行俨苦笑了一声,“现在我们被困在齐郡根本动弹不得,粮草十分紧张,因为几个月前发生之事,山东各郡地方官府对我们十分仇视,我们几次想来清河郡攻打张金称,却都遭到清河郡官员的坚决反对。”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
裴行俨冷笑一声道:“张金称几次率军过高唐县,太守、长史们都毛发不损,将军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