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瓦岗军士兵也已势如疯虎,转眼缺口便合拢,将冲进缺口的数十名隋军吞噬。
张须陀见硬冲代价太大,大喝一声,“弓箭射击!”
百余名正在冲击的隋军士兵向两边‘刷!’地一分,后面的箭矢便铺天盖地射来,一阵人仰马翻,最外面的几层瓦岗军士兵象剥去外壳一般,纷纷中箭倒地。
但隋军的箭雨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密集,瓦岗军的木盾抵挡不住隋军硬弩的射击,士兵们纷纷惨叫倒地。
后面军队发疯般向隋军冲去,可没奔出几步,还是摔倒在地,几轮箭雨后,三千瓦岗军铁卫已经损失了近三成,瓦岗军的阵脚已无法保持。
这时,翟让见形势对自己不利,他们弓箭在兵器大车上,无法和隋军对射,这样打下去,他所有的士兵都会被射死在大营内。
翟让翻身上马,腰挺得笔直,迎着箭雨、迎着飞雪,他举大枪高声大喊:“冲上去,和敌军激战。”
瓦岗军立刻出动,他们避开箭雨,护卫着自己的首领向箭矢稍弱的东北方向冲杀而去,这里的数百士兵似乎没有弓弩,或许可以从这里破敌。
但翟让怎么也想不到,在他们前面却是等候已久的五百重甲长刀军,这是飞鹰军最精锐部队,由旅帅秦用率领。
秦用是秦琼义子,今年只有十六岁,身材魁梧,武艺高强,两膀力大无穷,使一对八十二斤的混元铜锤,是飞鹰军的后起新秀。
秦用骑在战马之上,长身挺立,手持双锤,仿佛天神般威风凛凛地站在队伍最前,他眼里闪现着杀人的厉芒,逼视着眼前冲来的瓦岗军偏将张寿乐。
他忽然大吼一声,侧身闪过对方迎面刺来一枪,左手锤如雷霆万钧般砸下,‘轰!’一声巨响,将敌将胸脯砸得塌下去。
重甲刀兵整齐而有序地集结成山一般的刀墙,堵住了瓦岗军的去路,和瓦岗军激烈的厮杀在一起,他们强悍犀利,杀得瓦岗军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前有刀兵堵路,后有弩箭追击,两旁则是敌军包抄,瓦岗军渐渐处于下风,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张须陀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名头戴金盔之人,他摘下弓箭,悄悄指着他向身旁的亲兵做了个手势。
亲兵的钢弩缓缓抬起,冰凉的尖箭对准翟让的后背,轻轻扣下机簧,一支透甲箭无声无息、迅疾如电掠空而去,箭锋仿佛闪过一道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