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铉摇了摇头,“和救人无关,就是想送给你。”
“那我……我就收下了。”
张出尘有些羞涩低下头,她眼波一转,美眸深深瞥了张铉一眼,转身快步而去,在终于逃离张铉视线的一刹那,张出尘觉得自己耳朵都要着火了,但她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欢喜。
张铉有些怔住了,张出尘那深深一瞥,使他忽然读懂了某种情感。
……
张出尘细心收好了剑,又来到卢清坐在的内堂,却见卢清正给管家交代着什么,她便坐在一旁,和卢清笑了笑,没有打扰她的思路。
“曲管家,我记得吩咐过,那两名不幸遇难的女侍卫,给她们家人每户百两黄金抚恤,怎么帐上没有体现出来?”
曲管家是张府聘请的新账房,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就是对面广陵春酒肆的副账房,江都本地人,人非常诚实,卢清和他接触过几次,觉得他人品很好,便高价聘他来府中当账房,替自己管理帐务收支。
这也是卢清有了身孕后精力不足,无法再管理家中日益庞大繁杂的财产,而徐管家也忙不过来,只能和正常大户人家一样,该有的账房、内外管家、门房等等都得一一聘请。
曲管家精于帐务,思路清晰,条理分明,但他却很不擅于言辞,整天难得说一句话,被下人们戏称为‘闷钱罐’。
曲管家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夫人说过,军中也有抚恤,和我们无关,所以就……’
卢清生气地一拍帐轴,“我就知道你弄错了,我是说——”
卢清克制住了内心的怒火,语气又柔和下来,但言辞却很严厉,“我只是说军中的抚恤与我们无关,并不是她们两人和我们无关,我们不是给抚恤,是感激,是心意慰问,各给她们家人一百两黄金,我以为你早就给了,结果居然没有给!曲管家,事情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她们家人还以为我是无情无义之人,人家女儿可是为我送了命。”
曲管家惭愧地低下头,半晌道:“我知错了!”
“马上让徐管家送去,另外,再给她们父母各买一百亩上田,算是养老田,现在就去办。”
“是!我这就去处理。”曲管家行一礼,慌慌张张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