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得想办法制止逃亡潮,另一方面,危险也迫在眉睫,他得想办法自保了。
裴矩在御书房前等了片刻,跑出一名宦官,躬身行礼道:“太孙请裴公入内!”
裴矩整理一下衣冠,快步走上台阶,走了几步又低声问宦官道:“太孙现在可好?”
宦官摇摇头,“裴公最好不要提关中之事。”
裴矩心中黯然,现在大隋的局势可以说大势已去,现在朝廷除了江都和洛阳两座城池外,他们已经没有地盘了。
而且现在江都和洛阳的联系已经断绝,自从瓦岗军成立了射鹰队后,洛阳和江都联系的信鹰也几乎被射杀殆尽,送信人更是过不来,他们得到的最后一个消息便是李渊攻占长安,立代王杨侑为帝,尊这边的天子为太上皇。
尽管朝廷要求封锁消息,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传遍了江都城和骁果军内外,令三军上下人心惶惶,不光是军队,朝廷内也人心混乱,朝政几乎处于停顿状态。
裴矩不知道燕王杨倓现在是什么状态,但从宦官的神情来看,杨倓的心情肯定很糟糕,这一点几乎不容置疑。
裴矩跟随宦官走进了御书房,只见杨倓负手站在地图前,凝视着大隋社稷地图久久不语,裴矩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上前躬身行一礼,“老臣参见殿下!”
杨倓没有回头,淡淡地问道:“裴公觉得河北还属于我们大隋吗?”
裴矩这才发现地图上贴了不少黄色标签,属于大隋的郡县就贴了一张标签,除了江都和洛阳外,其他标签都集中在边疆,杨倓手中拿了几张标签,似乎有点迟疑。
裴矩连忙道:“不管我们是否指挥得动张铉和他的军队,但至少他没有易旗换帜,他依然接受天子的册封,所以老臣认为,他所控制的地区,应该还是属于大隋的疆土,张铉也是隋臣。”
杨倓举起标签向河北贴去,但他最终放弃了,摇了摇头道:“名义上的隋臣没有半点意义,不算也罢!”
裴矩不敢再解释,只得躬身不语,这时,杨倓坐回自己位子,笑问道:“裴公有什么事吗?”
“老臣是来和殿下商量一下稳定军心之事,现在军心十分不稳,很容易造成军队哗变,我们必须尽快稳住军心。”
杨倓当然很关心这件事,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既然裴矩主动提及,那裴矩一定有方案了,杨倓连忙问道:“不知裴公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