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察和五百名手下是可汗的近卫军,被处罗可汗留下来替康鞘利督战,他们同时也是康鞘利的杀手锏,不到最后关头康鞘利不会拿出来,此时形势异常危急,康鞘利终于将他们也投入战斗了。
康鞘利用战刀一指东城墙,厉声喝令道:“夺下关城,封你为万夫长!”
满察仰头大吼一声,如野熊嚎叫,他一挥手“跟我杀!”
他翻身下马,拎狼牙棒向数百步外的东城墙飞奔而去,身后跟着五百名同样勇猛的突厥近卫军。
箭如疾雨,上千支箭向他们射来,五百名突厥近卫军士兵举着铜盾向前猛冲,叮叮当当的箭矢射在铜盾上,他们都没有受伤,满察率先冲到了城墙下,一跃跳上攻城梯,奋力向城头攀去。
他的勇猛使身后五百名手下士气高涨,个个悍不畏死,跟着他向城头冲锋。
城外突厥大军的狂野激情都被点燃了,他们高举兵器,吼声如雷,令天地都为之变色。
……
思结部驻扎在最东面,他们在中午时分也参与了攻城,并伤亡了数千人,连副将乔波次也不幸连中三箭而身受重伤,这令主将阿采的心情极为愤怒和悲伤,他带来了三万军队,就这么一点一点损失,只剩下一万人了,两万将士死在异国他乡。
虽然康鞘利下令全军压上,但阿采却没有理睬,他蹲在一块大石旁,握着乔波次的手,泪水禁不住涌了出来,对于突厥士兵而言,受伤往往就意味着死亡,或是死于流血过多,或是伤口感染,乔波次流血过多,已经奄奄一息。
阿采从小跟随乔波次学艺长大,乔波次就是他的师父,两人情同父子,乔波次声音低微道:“少酋长可以抗令,但千万不要……擅自撤回草原,不能被……被突厥人抓住把柄。”
阿采满脸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乔波次微弱地叹了口气,目光开始涣散了,最后艰难地说出一句话,“带我回……”
话没有说完,乔波次便闭目长逝,阿采扑在乔波次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大喊:“让我过去,康鞘令将军的命令,你们敢不遵从吗?”
阿采霍然站起身,擦去眼泪道:“让送信人过来。”
一名突厥百夫长大步走上前,他看见了地上乔波次的尸体,不由一怔,依然高举金狼头令道:“康鞘利将军传狼头令,令思结军队立刻去抵御隋军骑兵,务必顶住隋军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