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云起不由冷笑起来,陈叔达没有注意到三名玄武精卫,他不解地问道:“韦相国笑什么?”
“我在笑唐朝的相国和我们周朝相国确实略有不同。”
“此话何解?”
“如果是我带着陈相国在新邺大道上行走,无论是七十岁的老叟还是三岁的孩童,都会向我和陈相国行礼,没有人会去理睬士兵,长安倒是反过来了,说明贵国很重视军队,士兵的地位比相国还高,我因此感叹而笑。”
陈叔达这才注意到三名玄武精卫,他脸上一热,着实有点羞愧难当,没有一个行人理睬他们,却个个向三名士兵让路行礼。
陈叔达也长叹一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呢?事实摆在这里,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韦云起语重心长道:“按理我不敢胡乱评论,不过长安毕竟是我的故乡,出于对故乡的关心,我还是想说一句话,陈相国,公道自在人心。”
陈叔达当然明白韦云起这句话的含义,他一时竟无言以对,只得言不由衷道:“韦相国关心故乡之情,在下深感钦佩。”
……
陈叔达将大周使团一行安排住进了贵宾馆,便匆匆赶去御书房见天子李渊,李渊也同样关心韦云起一行的来意,而且大周使团来得非常突然,他们接到消息时,使团已经进入关中了,使他们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御书房内,陈叔达向李渊详细汇报了他迎接韦云起的过程,最后歉然道:“韦云起只是说双方需要休养生息几年,却不肯说出他们的真实来意,估计他们是想在正式会谈时才会提出来。”
李渊眉头一皱,“这怎么行?没有任何准备就要正式谈,那双方谈什么?他说我们听,仅此而已,这种态度朕不能接受。”
旁边刘文静道:“对方态度确实让人不能接受,不过我们可以从他们这次过来猜到一点端倪。”
李渊看了他一眼,问道:“相国看出了什么?”
“陛下,停战与否并不在于一纸协议,而在于双方的开战意愿,其实张铉本来就保持着战场主动,他完全不需要和我们商量停战之时,没有停战协议只会对他们有利,只有我们去找他们要求停战,而且韦云起来长安只有三天,三天能谈什么?所以微臣大胆推测,韦云起根本不是谈什么停战。”
“那他来做什么,向朕示威吗?还是来兴师问罪,就因为朕没有派使者去中都祝贺他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