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既然是这次协商唐朝主使,前来迎接相国就是我的份内之事,请上马车先去贵宾馆休息!”
不知何时,十几辆华丽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城门边,韦云起欣然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韦云起上了马车,李建成因为身份缘故不能和韦云起同车,而裴寂虽是副使,但他也是相国,他便上了韦云起的马车,陪同陪同韦云起前往贵宾馆。
时隔一年多,韦云起又一次来到长安,但此时的长安街头和去年已大不相同了,到处冷冷清清,行人寥寥,偶然出现几个路人,也是步履匆匆,再也没有了从前那种华丽从容的气度。
路过东市时,只见大门两边的十几家酒肆几乎都关了门,挂着重重的大锁,只剩两家在继续经营。
面对如此破败的情景,裴寂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自从商业中心转到中都后,长安就一天比一天凋敝,人口也逐渐减少,再也没有了从前的繁盛,连胡人也不来长安了,直接去了中都。”
韦云起微微一笑,“这个应该和商业转移没有关系吧!我倒听说是因为楚王施行推疑令,抓了大量长安民众,最后人心惶惶,大量人口逃走,裴相国,是这样吗?”
裴寂的脸色略有些不自然,摇摇头道:“传闻总有些夸张,韦相国不要太相信了。”
“无风不起浪嘛!再说楚王把长安闹得乌烟瘴气,抓人无数,草菅人命,天下人皆知,难道这也是夸张?”
裴寂连连摆手,心急火燎道:“绝不是这么回事,楚王殿下只是管得稍微严格一点,只要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楚王殿下也绝不会为难,大部分被抓之人都是到处惹是生非地痞无赖,真正良民抓得很少,就算偶然被误抓,澄清后就立刻放了,再说推疑令已经结束半年了,可长安依旧萧条,这个确实和楚王殿下无关。”
韦云起听他一口一个楚王殿下,拼命替李元吉辩护,那种焦急的神态已经不是为了维护唐朝面子那么简单,完全没有了相国的举止从容,倒象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韦云起也是老奸巨猾,他立刻便明白了,恐怕这个裴寂已经被李元吉收买。
韦云起笑了笑,便不再说下去,不多时,马车停在了贵宾馆,众人了马车,从馆舍中跑出数十名从人,替他们把行李拿进去,这时,李建成笑道:“今天韦相国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具体协商。”
韦云起笑道:“只希望殿下不要再限制我们自由了。”
“绝不会!”
李建成诚恳地说道:“这一次你们完全自由,不会有任何人前来干扰,不会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请韦相国尽管放心!”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