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母,”浮阳长公主语气温和,眉目含笑,“想来我们已是可以这样称呼了吧?”
话虽如此,但浮阳长公主毕竟是皇室之人,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乱的。
“长公主殿下说得极是,”达奚夫人放下汤婆子,也端起茶杯浅尝了一口,“这几日天气寒冷,务必要让世子注意保暖。”
提起卫璟,浮阳长公主的温柔更甚:“我待会儿定会向阿璟转达岳母的关心,阿慈呢?姑娘家更是不能着了凉。”
两人寒暄了一阵儿,聊了会儿京中的轶闻趣事后,便又将话题扯回到了孩子们的身上。
“臣妾发现,世子是真心喜欢我们家阿慈,”达奚夫人笑着对浮阳长公主说道,“昨儿个还命人来给阿慈送了张上好的弓来,叫什么……逐日弓?”
浮阳长公主正慢悠悠地轻啜着清茶,闻言猝不及防地呛咳起来。
她顾不得失了威仪,便难以置信地反问达奚夫人道:“……咳咳咳……弓?”
她方才没听错吧……卫璟追姑娘,送弓?
况且那逐日弓,连她夫君镇南侯都拉不动,送给姑娘家成何体统?
虽说达奚一脉皆是好武之人,可达奚慈毕竟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又怎可……怎可送人家那种东西呢?
浮阳长公主突然对自家孩子失去了信心,她半是好奇半是担忧地轻蹙起眉尖,问道:“……我们阿璟,还送了什么礼物给阿慈?”
达奚夫人以手帕掩口,笑得弯了眼睛:“大宛马,梦泽剑,落焰刀,还有两头……北境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