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楚的肤色原本就白皙,因此无需去涂抹太多的铅粉,从而也省下了不少时间。
突然,落玥惊声道:“怎的忙活了这么多天,竟忘了给三小姐穿耳!这耳坠子该如何戴得上去?”
穿耳?
卫楚下意识想到了死士营中的刑罚,被落玥轻轻地捏住耳垂揉搓后,才回过神来,问道:“如何穿耳?”
言外之意似是要自己动手。
“穿耳便是用铅条夹着耳垂反复摩挲……”正帮卫楚贴额间花钿的侍女为难地解释道,“可现已没时间去用铅条慢慢磨蹭了……”
“三小姐!”
云鸯惊呼一声,众人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只见卫楚拿起今日准备戴在耳朵上的红珊瑚耳坠子,对准了耳垂正中,指尖微一用力,尖利的银针便刺入了皮肉。
镇南侯府世子大婚,在北瑜全境内都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有好事者竟不远万里地提早出发,只为了一睹这京中空前绝后的恢弘盛况。
一向要强的浮阳长公主自然不会教他们失望。
从镇南侯府到忠勇侯府的十里长路上,早就被她命人铺满了大红的喜毯,路两旁的树上,硬是在寒冬之际缀上了簇簇鲜花,全然一副极奢极侈的样子,似乎生怕有人会寻到一些纰漏,从而低看卫璟一眼。
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将达奚家的三小姐驮进了镇南侯府的大门。
进了府门,外面的人便无法再瞧见里面发生的境况,但这一路上的风光却足以证明镇南侯府对卫璟的重视程度,彻底堵上了所有居心叵测之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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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楚从不知成亲竟是如此劳累的一件事,即使他根本没有与卫璟在堂前跪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