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奕正要回答,却又被格芜抢答道:“世子妃的珠钗不见了,连头发都险些被那狗贼尽数掳去!”
卫璟坦然面对自己的糟糕手法,问格芜道:“……那是否有这样一种可能,世子妃的头发,是我绾的呢?”
既有格芜和添奕在院中护卫,阿黛便也彻底地放下心来,笑着揶揄道:“世子自己束发时,向来梳得齐整,怎的到了世子妃的头上,竟成了乱蓬蓬的态势呢?莫不是……世子在等世子妃对您撒娇一番才肯好好梳头?”
院中又笑又闹地乱作一团,气氛融洽得有些聒噪。
然而当戏命抬腿迈进院门的瞬间,站在卫璟卧房门口的格芜和添奕恨不能当场钻进雪地里,然后将雪化成流水,悄悄摸摸地游出清沐阁。
卫璟被戏命扶住手臂,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对阿黛道:“阿黛,若是我梳得实在难看,你便帮世子妃重新绾一下吧,戏命要帮我施针了。”
说完,就抬腿迈进了卧房,隔断了众人的视线。
“小主人,”戏命从怀中掏出一封尚未拆开的密信,在卫璟面前打开,迅速扫了一遍,递与了卫璟,“接下来,我可能要离京月余,只恐不能贴身保护小主人了。”
“卫骁的元气恢复得倒快,这么几天,就有心思去西藩笼络人心了。”
卫璟叠好信纸,漫不经心地在指间来回把玩,玩得够了,指尖微一用力,层层信纸顿成飞灰,尽数落进他手边的香炉之中。
“小主人觉得,是否需要我在半路上进行拦截,”在权力的纷争中,戏命只是一个执行者,“让卫骁无法返京。”
“不,他若是无法返京,”卫璟俯身捡起卫楚掉落在地上的耳坠,擦净灰尘,搁置在桌面上,“岂不是无法亲耳听到自己被废的诏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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