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楚身为男子,哪能听不出司空大夫的话外音,想着之前他和卫璟发生的事情,卫楚的耳尖顿时红得都发烫了起来。

然而面对当下的情景,他只能装傻地点点头,先司空大夫一步走向门口:“夜深了,司空大夫回去的路上要当心脚下,阿黛,让阿福仔细着送司空大夫回去。”

卧房内总算恢复了卫楚极为熟悉的静谧。

他闭上眼睛,脊背贴着微凉的门板,暗自调匀了呼吸,耳根连带着脸颊被脑袋里不断重复回忆着的司空大夫的话、以及那双落在自己皮肤上的温热嘴唇给烧得面红耳赤。

想起司空大夫说卫璟的身子好转了不少,卫楚突然也有些好奇他究竟好了多少。

见卫璟睡得踏实,他蠢蠢欲动地将指尖按在了卫璟的脉门上。

卫楚并不擅长诊脉,学着大夫的样子将手搭在人的腕间时,也只是会探查这人是否有内功傍身而已,并不能查验出具体疾病。

左左右右地摸索了好半天,卫楚慢慢蜷起微凉的指尖,失望地叹了口气。

当真是有好转么?怎的……竟一如往常的虚弱无力。

卫璟被他点了穴,应当可以睡一晚上的吧。卫楚心道。

故而,他从容不迫地脱去了外衫,颓然躺倒在卫璟的身侧,只拽了一角的被子盖在肚腹上,眨巴着眼睛盯着头顶的雕栏。

不知过了多久,卫楚被疲惫驱使着,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