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甚至是不敢知道。

那么自己也就不能够逼他面对。

他喜欢看兔子局促不安地耸动着鼻尖的模样,但不代表他会主动让他的傻兔子变得焦虑不安。

卫璟不会让自己成为那个直接导致卫楚心思郁结的诱因。

许是这么半天在心里想通了什么,一直僵立在柜子边的卫楚忽然抬起头,深深看了一眼卫璟,没说话,只静静地用目光将他的脸细细地描绘了几遍,旋即转身朝门外走去。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需得跟戏命大人请罪去了。

“娘子!娘子!”卫璟腿长,几步便追上了转身朝门外走去的卫楚,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珍惜地握紧掌心轻轻揉搓了一下,解释道,“我的眼睛是突然就能看见东西的……”

卫璟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才做得到尽可能地让卫楚对他少些憎恶,想来想去,也只能从卫楚最为恐惧的这一点来入手。

卫楚确实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多少,因此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最笨也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直接问卫璟。

左右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他还是想要死得明白些。

卫楚缓缓抬起头,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都看到什么了?”

“我是在娘子系肚兜的时候才醒过来的……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眼睛可以看到了,”卫璟笑吟吟地攥紧卫楚的手,表情真挚,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像个只知偷窥的登徒子,他转而又语气急切地补了一句,“不过我并未占娘子的便宜!”

这种无比私密的坦白程度足够让卫楚因为羞赧而迅速相信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