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楚折好裙角,全然忘记了自己应当注意仪态,直接大喇喇地盘腿坐在城门口的柱石下发了会儿呆,心烦意乱地思索着自己接下来应当做些什么。

听闻城外的乡间也有大夫,或许可以到那里再试试看,保不准儿真的是那位老大夫诊错了脉呢。

更何况,老大夫发现自己是那个……什么哥儿之后,便要急切地去报官的事,属实让卫楚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分外焦虑。

可若是在乡间看大夫的话,估摸着即便他们报官,城里的衙役也不会那么快的出动,在他们赶到之前,自己早就成功逃脱了。

卫楚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

他做事一向不拖沓,做出了可行的计划后,直接抬腿就往城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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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大夫不似城里的医馆大夫那般有许多的讲究,说起话来,倒比城里的大夫还要更有人情味儿些。

尽管如此,神经紧绷的卫楚还是局促不安地站在大夫的门外,迟迟没有在屋中给自己寻一个座位等待看诊。

好不容易等到了屋里的人都走|光了,卫楚才难为情地迈进门槛,朝坐在桌后面的大夫点点头:“大夫您好,我来瞧病。”

“你几岁啦?”年纪关乎到用药的数量。

卫楚如实回答:“……差几个月十九。”

“不要紧张,我也是夫郎,”骨架纤细的小大夫朝卫楚露出个亲近的笑,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垫着软布的凳子上,“你哪里不舒服?大可以不用觉得害羞,想说什么就跟我说什么。”

……夫郎,夫郎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