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卫楚瞧见卫璟额上的红痕,原本就心有愧疚,此时听见他自己提出的解决办法,哪里还会不答应,自是主动地将人扶着,躺回到被窝里,甚至还贴心地帮卫璟去除了碍事的外衫,绯色从颊侧蔓延到耳根。

珠帘床幔垂落在地,明黄色的被子如迤逦山丘般连绵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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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闹得时间久,险些让卫璟的早朝耽搁了小半个时辰。

卫楚睁开眼睛的时候,秦禾苏已经在一旁抱着孩子,只等他爹爹醒来喂奶了。

“终于醒了,小皇子饿得直瘪嘴。”

秦禾苏拢拢怀中的小被子,小心翼翼地放到卫楚的怀中,顺手帮他拉开衣领。

“阿璟昨日给泽安取了小名儿。”

卫楚一见到秦禾苏,就忍不住地向他显摆了起来,生怕他不知道自家孩子的新名字,连怀中的娃娃拉扯他的头发都顾不上在意了。

对皇家威严一直都存着些惶然的秦禾苏难免有些好奇,立刻问道:“陛下给取的什么名儿?”

想来定是磅礴大气,气吞山河,河清社鸣,鸣钟列鼎……

正当秦禾苏将自己毕生所学都快要挖到枯竭之时,卫楚终于从容不迫地开口道:

“酸杏儿。”

秦禾苏一愣,转身从桌案上拿过一碟酸杏儿干放到卫楚的面前,笑着瞪他一眼:“瞧给你得意的,非要吃些东西才肯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