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奚慈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即便是那个曾经骗过他的男人,也不曾让她感受过这样的温暖。
此时听见自己阔别已久的亲弟弟说这番话,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卫楚像是能够窥探到她心事一样,接着说道:“怀孕不丢脸,你把它生下来,成为了母亲,就是做了这世上最伟大的事,那个责任的男人,才是丢脸的,阿姊放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的语气笃定,隐隐藏着些令达奚慈感到极为陌生的……杀意。
达奚慈顾不上想太多,她抚摸着尚未有孕象的腹部:“可是它没有爹爹,别人会对我指指点点……”
卫楚走上前去,第一次主动伸手碰了碰姐姐的手,轻声道:“可它也是你的孩子。”
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卫璟对卫楚的身体状况便越发紧张起来,每日的捏肩捶腿是最基本的,若是从怡思殿中回来得早了,还会将人抱到浴桶里头,不泡到整个人都变了颜色,都不会同意他出来。
此时他的手甚是温热,覆在阿姊冰凉的手背上,竟蓦地给了达奚慈莫大的勇气。
“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若是不想生,就打掉,我为你熬补品;你若是舍不得,就生下来,送进宫里,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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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荏苒,整日需要被人抱在怀中温言相哄的小皇子也到了能说话、学走路的年纪。
然而卫楚终归是不放心将酸杏儿交给教习嬷嬷,执意要自己教他。
镇南侯府在双腿康复的杨安其的管理下,带着雄厚的财力跨足了商贾行业,让本就难逢敌手的侯府在京中的地位越发蒸蒸日上。
故而浮阳长公主乐得清闲,自然时不时就往宫里跑,坐在亭子里笑眯眯地看着酸杏儿步伐不稳地追着元宵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