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江哥!你醒醒!醒醒啊!”
达奚慈哭着晃悠着江丞的肩膀,对他满身鲜血、不知死活的样子感到极为恐惧。
想到这里,她慌忙回头去寻卫楚的身影:“阿楚,你不是同我说好了,不会伤他性命的吗?”
达奚慈性子温软,也就只有面对卫楚的时候,才敢出言质问。
卫楚对江丞动手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刻,不过他并不担心,只想让阿姊用短暂的痛苦来明白她对江丞的付出究竟有多不值得。
他打断老鸨子的话,侧头看着坐在地上悲恸大哭的阿姊,淡声回答道:“放心,没死。”
“那他浑身的血……”
达奚慈还没问完,就听见卫楚接着对她说道:“我把他阉了而已。”
语气轻描淡写,就像随手碾死了一只蚂蚁。
“阉?阉了?你给他阉了?!”老鸨子这下子惊得嘴都闭不上了,慌忙趴在地上去寻江丞的宝贝,回头朝外面喊道,“快来人啊!江公子被阉了!快进来寻他的宝贝,兴许还能接得上!”
她这话一出口,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人瞬间蜂拥而至,将门口挤得水泄不通,都想看一看府台大人的公子没了宝贝是什么惨样儿。
“……唔。”
许是被男人的尊严给激发得恢复了意识,江丞挣扎着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没工夫顾及自己被老鸨子摁在地上践踏的颜面,只悲痛地指着自己宝贝飞落的方向,“……那,那里……”
卫楚哪里还能让他有半点接上的可能,顺着江丞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随手掷出了从桌上抄起的一粒花生,将那玩意儿推得更远了些,越发难以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