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顿时眯了眯眼。

果然！

水千夜被凤卿噎了一番，就算愿意和凤卿坐下来谈话，并不代表他不想找回场子。

看着凤卿陡然转变得谨慎的气场，水千夜认为事关神农尊者的话题可以狠狠搓凤卿的气焰，于是便不再有所顾忌。

“四尊者能分定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正式因为四位尊者之间的实力相差不多，彼此之间也都有所感应。神农尊者羽化的第一时间，其他四位尊者便已经知晓了。就算你们药王谷这两年一直压着这个消息没有爆发，并不代表其他三位尊者，或者说其他三城心里没有数！”

“森林之城一向不爱管世间之事，而我们海城，因为神农老祖赠予的九转还魂丹得以续老祖十年寿命，自当感恩，也不可能与你们药王谷为敌。可是你与学成之间的血仇，已经是四城七国众人皆知的事情了。你以为，雪城会放过你？”

凤卿沉默了。

四尊者之间的感应，确实是不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

可是凤卿从来也没有觉得自家大佬师父羽化的事情能真的瞒住谁。

她甚至已经怀疑，所谓这两年的遮掩，也不过就是骗骗药王谷自己罢了。

瞧着凤卿的脸色都白了，水千夜才算觉得出了口恶气，心里也有了几分快意。不过他也不是非要捏着这件事不放的，又见凤卿那张脸因为苍白而露出了几分令人怜惜的脆弱感。

水千夜也有些心软了。

当然，他并不会承认这一点。

“祖爷爷猜测，这两年雪城不出手的原因有两个。一则，你因为雪城城主失踪，生死不知，只要你不出现，雪城就拥有有把柄天下人指责，更没有资格去对药王谷下手。二则，清玉尊者本就不欲对你们药王谷下杀手。”

“但是我回来了，就不一样了，是吗？”

“不错。你既然安然归来，那雪城的把柄自然就消失了。残杀后辈的罪名就落不到雪城头上，只要雪城想，随时可以对你和药王谷正式宣战。”

她有没有死在姬无雪手里，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而她现在出现，就有大概率导致雪城直接对药王谷出手，因为姬无雪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