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暖暖的声音仿佛是粗粝的沙子在摩擦，完全不是她原本的声音。

在场所有人，只有凤卿、凤一、木允文见过凤暖暖。

只是时隔多年，凤暖暖早就忘了凤一是当初那个被她利用差点没命的小姑娘，而凤卿又换了一张脸，浑身灵力内敛，凤暖暖更是不可能认出来。

凤一看着凤暖暖，眼里有杀气。

凤一并非为自己当年与凤暖暖的恩怨而起杀心，而是因为凤暖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凤卿。

木允文认出了凤暖暖，嘴角一咧，蹲下身看凤暖暖。

“嘿，好巧啊。在这都能见到你。啧啧，你说你杀了药王阁侍者脱逃，就为了”木允文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笑，将凤暖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好几次才缓缓道：“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木允文的嘴，有时候杀伤力当真是堪比灵王境强者。

“你说你在南海拍卖会上留下那玉诀，各种放狠话，为的那般啊，就这？”

凤暖暖此时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无非就是认识凤卿的人，木允文这一字一句的，全然都扎在了凤暖暖的心上。

她以为，她拥有了翻身的可能，却漏算了鬼门掌权者真正的可怕之处。

她自认能力过人，却也完全无法看透这般恐怖的人。

凤暖暖浑身颤抖着，回头看了一眼萧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甘心、屈辱、愤怒，想要将木允文喉咙咬断。可她不敢

因为她更加害怕这个人。

萧魅看都没有看凤暖暖，只盯着凤卿看。

“礼物，喜欢吗？”

凤卿脸上毫无表情，心里也有些复杂。

凤暖暖明显是失血过多，她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样的凤暖暖已经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她想杀凤暖暖没错，可凤暖暖被这么如同一个物件丢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却没有过多的快感。

“很喜欢。我收下了。”

凤暖暖的命，她是必须要的。要给连家人交代，也要给药王谷交代。

凤卿一开口，熟悉的声音顿时让凤暖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