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过小腿的冰水中走着，被木灵气控制着的姬倾城半个身子都湿了，衣服贴在姬倾城的身上，配上脸上滴落的血，可以说是姬倾城活了一千年，最狼狈的状态了。

凤卿就这么走到了姬无雪的面前，看着姬无雪。

“大姨妈，你很想杀了我吧？就算不顾尊者阁下得肉身，也想要了我的命，对吧？”

姬无雪双脚悬浮在不断上涨的冰水之上，一身洁白。

姬无雪浅色的瞳仁微微呈现俯视状看着凤卿：“你以为你今日还有生机？”

姬无雪为何至今都没有动手？

因为在姬无雪眼里，其他人的死活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凤卿。凤卿还在这里，姬无雪就不用着急。

而更深沉的原因是，姬无雪，在任由凤卿和姬倾城之间消耗着。

凤卿看得出来姬无雪对姬倾城的敬意完全浮于表面，而姬无雪甚至在任由凤卿拖延时间。

为什么呢？

凤卿扯了扯嘴角，声音恍若蛊惑人类打开潘多拉魔盒的恶魔。

“大姨妈，不如我们也做个交易？以你这普天之下没有人比你更厉害的性格，屈居人下这么多年怕是早就屈辱不甘，想要挣脱了吧？不如，我们联手，将尊者阁下解决在这里，雪城以后不就是你一人独大了？怎么样？”

姬无雪俯视凤卿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和凤卿隔空、直面交手过不只是一次，姬无雪早就深知凤卿的狡猾程度。饶是这样，姬无雪还是觉得小看了凤卿。

因为凤卿，竟然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

“对尊者不敬，你怕是想好要怎么死了吧？”

“是我对尊者不敬，你不是啊。如何？这个交易既可以助大姨妈你解决了镇压在你头顶上的大石，又不用让大姨妈你染上不好的名声。多么两全其美啊？”

那她完全可以让凤卿和姬倾城同时死在这，根本不需要和任何人合作。

姬无雪冷冷地睥睨着凤卿，那眼底的情绪，凤卿一眼就看出来对方在想什么。

果然，姬无雪真的想要杀了姬倾城。

凤卿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