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惊,手捂着胸口,屏息小片刻,那憋闷之感才渐渐消去。
这时候想起罗多的话,初练《龙象经》,由于《龙象经》的吐纳之法与楚欢之前修炼的《乾元法》大不相同,气息周游的经脉顺序更是有着天壤之别,所以会出现不适之症。
如此看来,修习《龙象经》之时,胸口出现的憋闷,恐怕就是罗多所说的不适之症了。
到现在为止,楚欢也不知到罗多为何要传授自己《龙象经》,颇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从罗多当时的态度来看,罗多显得十分郑重且谨慎,绝非心血来潮。
他也曾闪过那么一丝念头,这罗多半夜三更找上自己,然后传授自己功夫,是不是隐含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转念一想,只觉得这个可能性太小,正如自己之前所想一般,自己与罗多之间的武道修为差距相差太大,罗多要对付自己,犯不着这样多费周折。
他平息片刻,又开始按照《龙象经》的法门吐纳,这一次依然如刚才一样,胸口一阵憋闷,楚欢知道,武学之上,总会存在着一些难关,说不定坚持一下便能够突破过去,当下便强自忍住,一面按照《龙象经》平缓吐纳,一面忍着胸口的憋闷。
但是随着自己的吐纳,胸口的憋闷之感越来越剧烈,呼吸急促起来,无法顺畅吐纳,而且胸口的憋闷,让人产生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楚欢心中大惊,知道不能硬闯过去,急忙收息,此时却已经感觉自己的额头满是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此时明白,这《龙象经》果然非比寻常,这入门功夫便极其难练,自己现在甚至在门前就被挡住,由此亦可见,《龙象经》后面的修习,那该当时如何艰难。
罗多说他花了十六年才领悟《龙象经》,现在看来,所言非虚。
楚欢正喘息间,门外传来敲门声,便听到白瞎子的声音道:“楚兄,屋里灯还亮着,是否还没睡?”
楚欢过去打开门,却见白瞎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道:“楚兄,厨房里做了面条,我瞧你这边灯亮着,想来还没歇下,所以给你送来一碗,你乘热吃吧!”
楚欢接过面条,这白瞎子看起来是粗人,倒也细心。
坐了下去,白瞎子微皱眉头问道:“楚兄,灵珈师太去了,如莲姑娘接下来该如何安顿?”
楚欢喝了一口面汤,身上一阵热腾,放下碗筷,道:“我已经答应灵珈师太,日后会帮她照顾如莲,如莲也已经答应,等到灵珈师太火化之后,我和如莲会带着骨灰回去府城,找个时候将骨灰放入佛塔之中,至若如莲……!”他想了一想,叹道:“暂时便住在我那头吧,好在我那屋子宽敞,多出一个人倒也无妨。”
白瞎子道:“如此便是极好了。”顿了顿,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是一副欲言又止之态。
楚欢见白瞎子显出犹豫之色,笑道:“白兄,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