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毋虚伸出手,道:“东西在哪里?”
孙龙犹豫了一下,终是从怀里取出了那份公函,呈给郎毋虚,郎毋虚看到公函,眉开眼笑,松了口气,接在手中,笑道:“孙龙,你很不错,这次你立了大功,本官绝对不会亏待你。”
孙龙忙道:“小的谢过大人。”抬头看了郎毋虚一眼,“大人,那双龙坊……!”
郎毋虚向家仆吩咐道:“你回头去双龙赌坊说一声,孙龙欠下的二百两赌债,都给本官抹干净了。”又向孙龙道:“本官做事,素来有功必赏,明日本官便会派人去找张斗利,将你调到一个好处所……!”他含笑间,打开了公函,只扫了一眼,神色大变。
孙龙和那家仆见郎毋虚脸色大变,都是不解,互相看了一眼。
郎毋虚神情阴鸷起来,双眸死死盯着孙龙,声音寒冷至极:“这份公函,你从何处得来?”
“小的是从楚欢身上找到。”孙龙已经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郎毋虚冷笑道:“孙龙,你敢耍本官?”
“大人,小的不敢!”孙龙知道大事不妙,他甚至能从郎毋虚的眼中看到极其明显的杀意:“大人赐下的四两香,楚欢确实饮下,而且楚欢确实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小的扶他入房,从他怀里搜出了这份公函,一路之上也都是捂在心口,绝不会有错。”
郎毋虚抬起一脚,将孙龙踹翻在地,等孙龙爬起来重新跪下,才将那公函丢在孙龙面前,怒道:“你自己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孙龙浑身发颤,拿起公函,打开了看,也是吃了一惊,只见里面竟是画了一只猪头,大耳高鼻,竟是画得惟妙惟肖,在猪头的头顶上,竟似乎有一根棍子正往下抽下来,旁边还题着一首诗,只是孙龙却不识字,认不得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家仆却已经凑过头来,低声念道:
“一棍两棍三四棍,
五棍六棍七八棍。
九棍十棍十一棍,
打你猪头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