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杜辅公点头道:“雷孤衡若是安然无恙,京都或许得保,一旦雷孤衡稍有意外,京都便岌岌可危。楚大人,雷孤衡年纪已经老迈,据我所知,旧伤缠身,他前往东南,本就是带伤上阵,若是短时间平定,倒也无妨,可是长期消耗,雷孤衡的精力和体力,是否能撑得住?”
楚欢感觉杜辅公话中有话,立刻道:“杜先生,你是否看出一些什么?”
“没有没有。”杜辅公摆手笑道:“只是胡言乱语而已。大人问我这时候是否适合在京都置商铺,杜某一时胡言乱语几句,大人不要见怪,是否要另置铺面,一切还要大人做主。”
楚欢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好好经营两家铺面便好。”
杜辅公起身来,拱手道:“杜某今日便去找寻沈万思,让他聘用宝师。”
“好。”楚欢也起身来,“一切有劳杜先生了。”
杜辅公拱手告退,走到大门边上,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来,皱眉问道:“大人,那幅画对你是否很重要?”
“画?”楚欢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孔雀开屏图!”
“哦?”楚欢这才想起,当初买来杜辅公的时候,在重生堂的墙壁上瞧见杜辅公画的一幅孔雀图,与西梁所见的那福孔雀图一模一样,当时大为惊奇,找寻杜辅公问个究竟,只可惜杜辅公闭口不言,反倒提出条件,要楚欢帮着杀死安国公和郎毋虚,方会告知。
楚欢思虑事情颇多,这事儿若不是杜辅公此刻提起,倒差点忘记。
楚欢见杜辅公询问,忙道:“重不重要,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我要求证一些事情,所以很想知道它的来历!”
杜辅公想了一下,走回来,轻声道:“我对这幅图,一无所知,只是知道它的出处。”
“哦?”
“重生堂胡尔斯知道我善于作画,所以当初买我过去,只是为了用我为他画画。”杜辅公沉吟了一下,终于道:“我的画作,丢在市集上,应该也能卖上一些银钱,所以胡尔斯几次三番找寻我到他的账房,让我为他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