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博看向罗多,问道:“我们离开的时候,毗沙门并未跟随,他又是何时离开?”
“你们走后的一年。”罗多道:“他几次向我提出要东来寻找圣王,都被我拒绝,后来他擅作主张,带了一些人偷偷离开。”
迦楼罗道:“毗沙门素来沉默寡言,不拘言笑,想不到他竟然敢违抗法旨!”
楚欢忍不住道:“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毗沙门沉默寡言,只代表他心机深沉,带同部众不告而别,那是胆大妄为。”
迦楼罗冷笑道:“无论他有什么罪业,在没有破门之前,还是心宗天王,还轮不到楚王对他指指点点,任意诽谤。”
楚欢却也冷笑道:“龙王对我有恩,毗沙门害死龙王,罪无可赦,我又什么时候诽谤?”
罗多却是抬手,示意楚欢不必计较,道:“我本以为毗沙门会来中原找寻你们,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去了西梁。当时国事繁重,政务甚多,我无法离开,本想等到一切稳定之后再东来,却接到龙王派人送来的信函,告之他已经启程东来,随行之人,也只有戍博迦和诺矩罗二人。”
楚欢心中不禁想,毗沙门没有得到主政的持国天王应允,擅自带人离开,触犯了佛规,却不知道龙王不告而别,是否也触犯佛规。
罗多却似乎是楚欢肚中的蛔虫,扭头向楚欢解释道:“龙王无形,便是圣王,也无法约束龙王的行踪,心宗法规之中,龙王可以自由去往任何地方而不受约束。”
楚欢点头,心想原来龙王在心宗的地位虽然及不上四大天王,但是却似乎比四大天王自由许多。
“龙王虽然在信函之中没有提到其他,但是我知道他带人离开,乃是要追回毗沙门,当初你们东来,受我允许,所以并未触犯佛规,而毗沙门擅自带人离开,那便是明目张胆败坏佛规,龙王职责所在,自然不能听之任之。”罗多叹道:“只是我却不知道,龙王已经有疾在身。”
叉博到:“龙王有疾在身,再加上长途跋涉,病情加重,也难怪最后会被毗沙门所害。”看向楚欢,叹道:“原来楚施主当日之言,并没有欺瞒。”
罗多听到叉博几次三番提到当日之事,忍不住看向楚欢,楚欢并无向他提及叉博,楚欢却也看向罗多,微带歉意:“大哥,我之前并不知道叉博大师是心宗的天王,与叉博大师有过几面之缘。”
罗多微微颔首,也不多言。
迦楼罗握拳道:“若不是龙王病重,毗沙门又怎敢打龙王的主意。”皱眉道:“可是龙王最后在西梁找到了毗沙门,为何没有惩处毗沙门?他又如何能够被毗沙门所困?”
罗多也是神情凝重,楚欢犹豫片刻,才道:“我虽然不知道龙王是何时找到毗沙门,但是毗沙门去往西梁,龙王定然也花费了一些事情才寻到毗沙门,或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三年。不过我想那时候毗沙门应该已经在西梁站稳了脚跟,人多势众……!”顿了顿,才道:“我记得告诉过叉博大师,毗沙门如今已经是西梁国师,在西梁的地位并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