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看了眼钟卿意,故意问:“你能去吗?”
钟卿意感觉自己被套路,江知意让步:“我的建议,是你们两个一起。”
岑清伊抗议,她想自己去,不想带累赘,刚才也是配合开玩笑而已。
钟卿意不吭声,江知意说:“钟卿意,这是你们岑家的事,你好好想想。”
“我去扔下垃圾。”岑清伊收拾完出去了,江知意回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钟卿意,你们现在姐妹情深,我不想说什么,但收起你对她的歪心思,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钟卿意抬眸,淡声道:“你放心吧,我在你眼里或许是个变态,但我不是真的变态。”
“我现在给你信任的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希望你能珍惜,好好作为家人陪伴她。”江知意难以想象,岑清伊要是知道,她这个姐姐曾经对她有非分之想,会是怎样的反感。
尽管不希望她们多接触,但钟卿意毕竟是岑清伊唯一的家人了,只要钟卿意别作死就行,“还有,你要是有什么心理问题,不要抗拒看医生,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你们家都有α隐性基因,很容易发展成精神疾病,所以自己要留意。”
钟卿意蹙了蹙眉,还是答应了。
“所以,关于你短信里提到那些似是而非的内容,你还不打算说吗?”江知意的提问换来钟卿意的沉默,看样子是不打算说。
岑清伊的声音传来,似乎在打电话,“你们先别下定论,等我回去再说。”
岑清伊进病房,已经挂断电话,“我律所有事得回去,姐姐,你也去忙,我刚才顺便给她找了个护工,一会就来。”
江知意嗯了一声,先走了,岑清伊坐在床边,两姐妹静坐片刻,她突然想起什么,问:“既然我们是两姐妹,为什么一个姓钟,一个姓岑?”
钟卿意咳嗽一声,她以为昨晚就会问的,到现在才想着问,也是够傻的。
“不要跟我说,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哦。”岑清伊故作善意地提醒,“因为我们的父亲姓薛,我随了母姓,你怎么回事?”岑清伊上下打量钟卿意,“咱们两个确实好像。”
钟卿意抿抿唇,“我也不知道。”
“真的吗?”岑清伊凑近盯着她的脸,“真的不知道?”
“这事你该问大人,我跟你一样,也是个孩子。”
岑清伊愣是被她这种说法惹得有点恶心,“你都多大了,还孩子……”
护工很快上岗,岑清伊交代完就走了,临走前想起什么,“对了,阿姨,你的工资记得找她要哈。”
钟卿意默默无言,敢情是她自己掏钱吗?这小兔崽子,可比以前精明多了。
岑清伊回到律所,安歌和秦川正在商量,见了她直说:“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秦川介绍案情,“简单来说,代理人是我的一个亲戚,她丈夫是一个小领导,任职期间收了一套房子替人办事,也就是受贿了,房子和代理人一起住的,代理人表示不知这房子是受贿来的,现在这事漏了,对方律师说她涉嫌构成掩饰、隐瞒犯罪所得、犯罪所得收益罪。”
秦川一再表示,代理人确实不知情,“老大,有没有办法帮一下她,她真的不知道啊。”
岑清伊拿过资料翻了翻,半晌说:“方法倒是有,就是得看她丈夫配合不。”
“肯定配合,两口子感情挺好的,还有个孩子呢,现在就是惹到别人,别人想把她们都送进去。”秦川唉声道:“这人实在太狠了。”
岑清伊叫秦川去办公室,安歌被挡在外面不太乐意,时不时来门口溜达,等秦川满脸带笑从办公室出来,安歌赶紧上前问:“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老大给我支了个招,提供两口子感情破裂证明,再提供两口子分居满两年的证明,对方就没办法拿代理人始终居住在受贿房子里搞事情了。”
安歌啊了一声,有些明白了,等她回办公室查了下,确实,根据我国现行法律规定,两口子分居两年,是情感破裂的证明,也是加速离婚的手段之一,人家两口分居,都没住在房子里,何谈知法犯法。
安歌拍了拍书本,法律法规条条框框太多,她有时真的是反应不过来,看来她还得多向老大学习才行。
岑清伊忙到很晚从楼上下来,秦清澜还在一楼不肯回家,岑清伊干脆打包吃的过去。
拐弯时,岑清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愣了愣,这么晚了,她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