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打了个呵欠,掩唇咽下恶心感,“咱们来得晚,人家都转移了。”
“费慧竹,你说吧,转移到哪里去了?”薛高朋回身,肃着一张脸,“给你机会,你不要,你还想躲避转移?”
费慧竹淡声道:“实验室就这样,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费慧竹。”江知意走到费慧竹旁边,她冲忍冬招了招手。
忍冬小跑过来,卸下双肩包,从包里拿出类似平板的东西,随意点两下,便出现实验室里的画面。
费慧竹的脸色倏地变了,画面里有他们转移设备和材料的影像。
一部分销毁,一部分装进箱子里,然后连同设备,一同从角落的门出去了。
江知意抬手指了指费慧竹的后面,“就是那扇门,打开看看。”
让薛高朋和岑清伊意外的是,这扇门,通向的正是江城大桥的下面。
出了江城大桥的门又去了哪?
费慧竹只表示不知情,薛高朋连夜打给交警队查江长大桥附近的监控设备。
很不幸的是,周边的监控设备坏了很久,正在报修中。
“薛队,江城大桥周边坏了,那就再扩大范围,整体扩大一倍搜查,只要出现他们的身影,只要他们还带着设备和资料,就很容易被发现。”
“你说岑清伊和钟夏夜没死,她们藏在哪里了?”薛高朋现在听着也跟神话故事似的,不真实。
旁边江知意、忍冬和夏冰,听得都是一愣。
两人都没死?
费慧竹不表示不知薛高朋在说什么,岑清伊虽然听见了,但也只有她听见了。
“你相信我,还是她。”费慧竹直白地问薛高朋。
薛高朋当然相信岑清伊,但是他们需要证据,岑清伊也清楚这一点。
证据,肯定还在地下实验室,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岑清伊不信邪,沿着廊道往返两次,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薛高朋站在不远处,和岑清伊,江知意两人低声说:“这玩意不会凭空消失。”
确实不会,问题是能转移到哪里?
站在临近江城大桥的门口,寒凉的江风灌进来,江知意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薛队长。”
“啊?”
“要不要安排打捞队?”
呼啸的风声,带着门咣的一声关上,薛高朋吓得一哆嗦,也意识到了什么。
“设备肯定有,研究标本肯定有,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地下实验室还有什么地方咱们没找到,另外一个可能,她们为了消灭痕迹,丢进江水里。”江知意分析的不无道理。
薛高朋拧眉,总觉得那么多年的辛苦成果,费慧竹舍不得扔。
“薛队,你想的没错,没准人家藏了点有用的,丢了点不那么重要的,所以打捞队和地毯式搜索还是得安排。”岑清伊掩唇,恶心感更甚,转身往外走,“我出去透个气。”
江知意有些不放心,薛高朋昂了昂下巴,“费慧竹拿信息素袭击她了,还薅头发拎脑袋撞台阶,我说去医院,死活不去,你赶紧去看看。”
江知意听得心惊肉跳,推开门听见岑清伊干呕,人扶着栏杆,弓着腰背,好像要把心肝肺呕出来。
江知意心疼啊,拧着岑清伊的耳朵,愣是立刻扭送到医院。
江城大桥这边,交给忍冬和夏冰。
薛高朋扫了一眼从始至终沉默的费慧竹,忍冬清了清嗓子,“薛队长,我冒昧地插一句,可以么?”
薛高朋一晚上没喝上水,那碗面好像吃得有点咸,嗓子哑了,抬手挥了挥,他先咽几口唾沫解解渴。
“费慧竹,你可能知道我们进来过你的实验室了,或者是之前警方惊扰了你,你选择b方案转移,不过,”忍冬往后退一步,手按在冰凉的墙壁上,“高精尖的设备不是只有你有,我们上次进来,已经在你墙上和地板上贴上你看不见的薄膜,薄膜里有可以捕捉声音和影响的设备,所以你转移的画面,我们捕捉到了。”
费慧竹淡淡地望着忍冬,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忍冬拍了拍墙壁,“或许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空间,你把人或者设备转移了进去,你觉得我们没有办法了,但是我们有探地雷达,探地雷达不行,还有更加精准的设备。”
费慧竹眸光一黯,夏冰看得一清二楚,“有的时候,错误的方向,哪怕原地踏步,都是一种进步。”
现在的费慧竹,负隅顽抗,只会让她在罪恶的深渊越坠越深。
“在我们拿出探地雷达之前,建议你自己主动说出来。”夏冰倒退两步,站在实验室单间的门口,“我们可以查到岑简汐和钟夏夜的墓是空的,我们也可以通过设备,从你这里找到隐藏的人。”
薛高朋烟瘾犯了,又困又累又渴,他指尖夹着没点燃的烟,听着她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