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松了手,哼了一声,“你少欺负我。”
“嗯嗯。”岑清伊这回真不敢折腾了,姐姐下手真的狠。
夜色渐深,江知意睡了,岑清伊确定她睡着,不舍却也认命地睡沙发。
后半夜,江知意再次被噩梦光顾,画面似乎比以往清晰的多,礼堂的钟声敲响,她循着钟声过去,有人问:岑清伊,你愿意娶秦蓁为妻吗?
“我愿意。”
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江知意挣扎,她听见那人继续问:“你会永远爱她吗?”
岑清伊说:“我会的。”
这时,那个人再次问:“有没有人反对?”
江知意想要喊反对,但她的喉咙却突然被什么卡住,她竭尽全力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泪水再次诗了枕巾,江知意猛地坐起身,剧烈地呼吸。
下意识摸了摸身边,江知意心慌到坐不住,不是梦,一切都不是梦。
岑清伊娶秦蓁了,她说她爱她,她说她会守护她一辈子,她不要她了。
江知意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客厅里的岑清伊睡得不踏实,隐约听见哭声,起初以为是梦,后来意识到什么,她猛地坐起身,喊了一声,“姐姐!”
岑清伊跳过沙发,脚下踩到枕巾差点滑倒,她趔趄起身冲劲卧室,江知意正低头抹泪。
尽管岑清伊说梦都是假的,但一切确实真正的发生了,岑清伊确实娶了秦蓁,“你为什么要娶她?”
江知意泪眼朦胧,岑清伊心急却也没办法,“我虽然很想告诉你,但我真的不记得了,现在结婚的是我们。”
“我们结婚了?”
“嗯。”
“你骗我。”江知意声音颤抖,低头委屈道:“你说你娶她,你爱她。”
“我没有啊,”岑清伊急得满头是汗,“你等我拿给你看。”
岑清伊跑着拿来结婚证,结婚证上有她们的小二寸,有她们的名字,还有登记日期,最重要的,是那个凹凸不平的钢印。
结婚证,是真的。
江知意最后抱着结婚证躺在岑清伊怀里,岑清伊跟她道歉,“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只会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要我。”
江知意怀揣着结婚证,翻身窝在岑清伊怀里,面颊蹭了蹭岑清伊的心口,一声不吭。
“姐姐,结婚证放你那吧,我相信你。”岑清伊不拿结婚证没事,但江知意不拿着似乎就不安稳。
江知意后来抱着结婚证睡着了,岑清伊却失眠了。
遗忘的过去,曾经想过就此丢弃,现在总觉得那是一个需要填补的空缺。
岑清伊可以不在意过去的自己到底如何,但是她现在心疼为过去所困扰的江知意。
过去啊,困住的是她们两个,她一个人走出来怎么行呢?
翌日,江知意的眼睛微肿,岑清伊有了黑眼圈。
岑清伊这几天一直休息不好,从知道要结婚,到真正结婚,她不仅惦记这结婚的事,她每天晚上都会加班。
餐桌上,岑清伊忍不打呵欠,江知意胃口一般,岑清伊提起精神,“宝贝,今晚给你准备好吃的啊?”
“嗯?”江知意揉揉眼睛,“什么好吃的?”
“保密。”岑清伊眨眨眼,笑得狡黠,江知意不领情地哼了一声。
昨晚的小情绪基本消失殆尽,不过还有残余,以往主动索稳的人也不主动,岑清伊担心她还生气,愣是以此为条件试探,“你要是不气了,就让我琴一口。”
“不给琴。”
“你果然还生气呢。”岑清伊捧着江知意的脸,“那你生气,我就琴你。”
江知意不给,岑清伊这会儿倒是懂得女人心了,说不给,她逮着人按在墙上,愣是琴了好几口。
夏冰从厨房出来,撞上转过身的忍冬,她疑惑的眼神,忍冬嘘了一声,微微闪身露出纠缠到一起的两人。
夏冰颇为意外,岑清伊难得这么攻。
一稳终了,江知意腿都软了,羞恼地捶岑清伊。
江知意发热期就这两天,依着岑清伊的意思,上班就过去查查房得了。
江知意也不解释,她不能不去,李春芬这两天念叨出院呢。
今天周四,明天周五,其实不过是一两天的问题,但归心似箭的人,一天都不愿意等。
江知意早上到医院,给李春芬换药,确认伤口恢复不错,”那我停药,开离院手续,您下周得来找我换药。”
李春芬欢天喜地,回病房收拾东西去了。
岑清伊一早先去藏族兄妹那,次仁还没来得及出发上学,岑清伊从车上拿下米面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