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怒道:“你指望一个把郁郁乎文哉念成都都平丈我的家伙能知道太平公主旧事?”
“可是我父皇知道,宫里的好多人也知道这个典故,再说,我也不是太平,我是兖国,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的。”
铁心源无奈的将手里的木盆丢在地上道:“那怎么办?你不愿意嫁给你表叔,又不愿意得罪你父皇,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兖国啊,有一得必有一失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公主咬咬牙道:“我还有一个办法。”
铁心源仔细的看了看公主的神色,跳起来骂道:“你就是一个没心肝的,你这个法子为什么不对你父皇用,偏偏要用在我的身上?”
公主轻笑道:“我觉得你比我父皇在乎我的这条命!”
铁心源一屁股坐在磨盘上仰天长叹道:“这是什么世道。”
公主像很小的时候一样趴在垛堞上柔声道:“源哥儿,你还记得我偶感风寒高热不退的那一次吗?”
铁心源闷哼一声不言语。
公主尽量的把身子探出垛堞道:“我父皇都认为我要和那些哥哥姐姐们一样将要夭折,把我放在祖庙里等待祖宗把我带走。是你让狐狸带了酒精给我擦身,硬是把高热降下去了。从那时候我就明白一个道理,你比我父皇有办法,也比我父皇在乎我的死活。”
铁心源叹口气道:“酒精只能降温,治不了你的病,你最后能够活下来,我也认为是上天保佑。我那时候也是在尽人事听天命。”
公主跳起来转了一个圈道:“我现在是活的,这就足够了,源哥儿你愿不愿意再救我一次?”
“我要是没法子呢?”铁心源恶狠狠地道。
公主见铁心源这幅样子,立刻就变得眉花眼笑,娇声道:“你一定有法子对不对?我不管,如果我真的要嫁给李玮,我会在成亲的前一天从这里跳下去。”
“还是别跳了,那样会砸漏我家的屋顶,你父皇也会砍掉我和我娘的脑袋,我会想办法让李玮娶不了你。”
铁心源收起挂在树上的手巾,又从地上捡起木盆,嘟嘟囔囔的进了屋子,一脚把狐狸从家里给踹出去了,如果不是他,自己起不了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