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哥笑道:“吃惯了肉的野狗,你让他回家去过清汤寡水的日子?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巧哥看到铁心源熟门熟路的穿过一座天井来到一个热浪逼人的大厅,非常习惯的舀了一瓢凉水放在边上,自己躺在一个中间微微鼓起的一个石台子上,倒头就睡。
“这不对啊,难道说你来过这地方?你怎么好像比我换要熟练的样子,至少我第一次来就不知道弄一瓢凉水用来冰眼睛。”
铁心源不愿意理睬巧哥随口敷衍道:“热水池子吗,不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巧哥也已经习惯了种遭遇,所以当他看到铁心源被侍者搓洗干净之后,竟然自己拿起那块绿了吧唧的东西开始洗头的时候,也就不再惊讶了,在他看来,铁心源天生就该知道这些才对。
铁心源自己也在吃惊,能在大宋见到肥皂这也实在是不容易,平常在家里都是用澡豆的,那东西涩了吧唧的很不好用。
这些色目人为何不多制造些肥皂售卖呢?应该是一条发财的生意。
侍者使劲的用手捋一条沾满了肥皂的毛巾,把上面的沫子全部堆在铁心源的身上,泡沫堆在身上的感觉太舒服,而铁心源的身体又过于疲惫。
于是,在带着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他终于沉沉的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铁心源忽然被一声尖利的女子叫声给惊醒了。
睁开眼睛才发现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布袍子,巧哥就睡在对面的床上,鼾声四起。
房子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女子在歇斯底里的喊叫。
巧哥睁开眼睛瞅瞅铁心源笑道:“睡吧,这里经常有这种事,说不定又死了一个。家里家里人正在闹。”
说着话拿脚在墙上踹了两下,示意小玲儿他们安心。
巧哥儿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外面马上就安静了下来,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铁心源喝了一口水,精神好了很多,低头看看自己油渍麻花的身体,看样子刚才在肚石侍者没少往身上涂抹橄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