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酩酊大醉筋骨酥软的人可以搅乱市场?然后在十六名衙役的看管下暴起逃亡,最后连自己母亲,和功名都不要的神童还是神童吗?
包拯厌恶的阻止了属下的禀报,让他出去继续守卫那座澡堂子,然后就起身来到了后堂。
王渐已经在这里等候很长时间了,他没有心情坐下来喝茶,而是站在一扇打开的花窗前,看着外面的假山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包拯走进来之后,随意的坐在主位上,喝了口茶就对没有转身的王渐道:“那个喝醉的小子不见了。”
王渐霍然转身道:“跑了?他能跑那里去?”
包拯放下茶杯笑道:“跑还不至于,老夫更担心他是被人给劫走了。”
“凶手?”王渐急忙问道。
包拯笑着摇头道:“不知,不过啊,大伴因何以为人不是他杀的?”
王渐大剌剌的坐在包拯对面道:“若是别人,咱家自然不会这样说,既然说到那只小猴子,那可是在咱家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坏胚子。
如果是别的事情,咱家会认同提刑司的看法,坏事一定是那只小猴子干的。
可是论到杀人,嘿嘿,咱家可就不敢苟同了,那小子不会杀人的,即便是要杀,也不是拿刀子捅。
他那颗古灵精怪的脑瓜里,有千百种杀人不见血的法子,用刀子是最蠢的一种。”
包拯哈哈大笑道:“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在老夫眼中任何想要脱罪的贼人,首先就要给老夫一个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事不是你干的,否则,皇法就是为尔等所设。”
王渐笑道:“这个倒霉催的小猴子,想要洗澡,自己在家里烧些热水在澡盆子里涮涮就成,干嘛要去色目人的地方?贪了新鲜,却把自己送进虎口里去了,真是自寻死路。”
包拯黑着脸道:“大伴,官家遣你前来,不是来为铁心源他们脱罪的吧?”
王渐嘿嘿笑道:“咱家只是来确认李玮是否已经死亡,如果死亡的话,陛下就要去宗庙撤回一道奏表。”
包拯皱眉道:“难道说陛下真有把兖国公主许配李玮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