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看着包拯小声道:“学生觉得不管是李玮的死,还是色目人的死都不过是一件小事,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小事。李巧在进入孙羊正店的时候,不光看见了藤原一味香,还看见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才是关键。”
包拯略一沉吟,也压低了嗓门问道:“谁?”
“颜将军,听他的话语,似乎是内侍军官,另外啊,他有三个一同收受了一千七百贯钱的同伴。听说早在七年前就有一些暗谋,不知什么原因在危楼倒塌之后就停止了。现在又有人出面,用当年他们收受钱财的事情重新要求他们做一些事情。”
铁心源说到这里,就拿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危楼,孙羊正店,以及皇宫的位置图,等包拯看完之后,就一把抹平。
用手帕擦拭着手上的水渍道:“此事过后,你我两不相欠,再没有什么画地为牢之事,包子那个傻瓜也没有了罪责。可否?”
包拯闭上眼睛沉思,两只手依旧抱在肚皮上,只是他的两根食指在快速的抖动,可知他此刻的心中会是何等的惊骇。
“别怀疑此事的真假,也就是府尊,铁心源才会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和盘托出,换一个人,做梦去吧。”
包拯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像是一根根乱飞的竹刺,和铁心源对视几次之后,让铁心源极为的不舒坦,只想离他远些。
这才是他的官威。
包拯起身来到书案前面,铁心源帮着磨墨,包拯的字铁钩银划,力透纸背,一纸开脱书内容写的更是滴水不漏。
“这是王宝的释放文书,老夫既然已经僭越了一次,就不在乎僭越两次,你说的事情从现在起你就该全部忘记,彻底的忘记,此事非常的危险,这一点你应该知晓的。”
铁心源只是点头笑了一下,就眼巴巴的等待包拯用印,没用过大印的文书屁用不顶。
加盖了开封府大印之后,铁心源小心的吹干了墨迹,头都不回的离开了开封府。
出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大门,笑着摇摇头就坐上等候在门前的马车。
轻轻地抖抖缰绳,就带着躺在马车里的巧哥欢快的直奔农庄。
这些天,东京城里还是不要多留的比较好,谁知道会出什么样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