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山谷里,阡陌交通纵横,土地平整,秋日收割后的麦秸依旧完整的保留在地面上。
高大的山岩上布满了山洞,有无数的人正在从山洞里进进出出,取水的妇人背着高大的木桶,装满水之后就蹒跚的爬上陡峭的石阶。
一些衣衫破烂的男子正在身穿皮袄的马贼鞭子下,努力的开凿石洞。
在石壁的最下方,有一个非常大的洞口,阳光从洞口射进山洞,落在一张巨大的床铺上面。
一个浑身包裹着麻布的男子躺在床上,不时痛苦的大吼两声,污言秽语暴雨般的从嘴里喷出。
两个身着熊皮的壮汉皱眉看着床上的男子,对于床上受伤男子的污言秽语并不在意,只是眼神中充满了不耐。
“赛义德,乙马,我知道你们讨厌我,不论你们如何的讨厌我,我依旧是我父亲的儿子,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一阵恐怖的疼痛过后,床上的男子似乎清醒了一些,总算是说出一段有意义的话语。
为首的一个壮汉道:“乎鲁努尔,你说王已经战死了,这一点你能确定吗?”
乎鲁努尔尖笑道:“我父亲带走的一千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着我宿营的山谷就被人攻击,我差点死在一个叫做拉赫曼的射雕手的羽箭之下。
不等我整军备战,偌大的一座山谷就在一瞬间变成了火海,如果我不是切开一头骆驼的肚子藏在里面,早就被烧成灰烬了。
即便是如此,我醒过来的时候,潭水已经是滚烫的,而骆驼外面的肉都熟了,如果不是大火融化了山顶的冰雪,山洪把骆驼冲走。
我估计也会被闷熟在骆驼肚子里,就像烤全驼,骆驼肚子里的那只羊。”
赛义德摇摇头道:“没听说过有一个叫做拉赫曼的射雕手,他告诉你名字了?你知道他的首领是谁吗?”
乎鲁努尔从床铺上找出一枝粗大的半截羽箭丢给赛义德道:“他的箭上写着名字呢。”
乙马接过羽箭,看了一眼之后道:“少见的雕翎箭,这样直的箭杆,一百枝羽箭中都找不出一根,看样子真的是属于射雕手的羽箭。只是拉赫曼这个名字从未听说过,在西域,任何一位射雕手都是大名鼎鼎的。我们没有听过的就更少了。”
赛义德问道:“乎鲁努尔,按照你说的,王带着红魔的千人队和自己的一百名亲卫去攻打一座小小的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