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幸见到皇太弟,别忘了这是我的安排。”契丹官员是一位汉人,有着汉人固有的坏毛病。
许东升乃是何等样人,这位官员如何会不知道自己去南城的意图,就这一句话,就已经暴露出太多的消息了。
又一锭赤金滑进了官员的袖子,让这位官员的两只袖子显得沉甸甸的,他非常谦逊的告罪之后,就把赤金揣进怀里,沉甸甸的挂在袖子里不好看。
“我有一位表兄正在皇太弟殿下的府中执役,如果你们真的诚心诚意的想见皇太弟殿下,我表兄应该可以给你们安排一个见面的机会。只是能不能入得殿下法眼,就看你们自己的能力了,殿下向来礼贤下士,你们的机会很大啊。”
许东升才要进一步再次拉官员的手,官员却不露痕迹的避开了。
板着一张脸道:“我收的不过是门敬而已,你们想要找一条幸进的门路,可不是这点财货能够打发掉的。回到南城之后,就速速扎营,自然有人来和你谈怎么去见殿下。”
契丹官员说完话之后,就去招待另外一支商队,对许东升看都不看一眼。
许东升苦笑着对铁心源道:“比大宋的门子狠多了,轻飘飘的一个承诺,就拿走了十两金子,这生意确实做得。”
铁心源收回四处观察的目光笑道:“皇帝还没有来,这位皇太弟楚王殿下也没有到来,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先安顿下来再说。”
许东升点点头就牵着马,在契丹番子的带领下挤出人群去城南的营地驻扎。
城南是西京城原有的校军场,占地很广,皇帝到来之后,就会在此安营扎寨。
春捺钵的时候,皇帝是不住进屋子的,学自己的祖先一般住在帐篷里。
校军场最中间的位置上已经搭起来了一座金黄色的巨型帐篷,一面金狼旗正在迎风招展。
这面旗子并不是皇旗,而是皇帝亲军黄皮室军的军旗,如今的校军场已经被黄皮室军给封锁了。
在校军场的四周还有四座营地,这是契丹皇帝座下大详稳控制的东南西北四支皮室军。
如今,这五座营地显得空荡荡的,看样子他们还护卫在皇帝身边也没有到来。
这五座营地外围依旧矗立了无数的帐篷,帐篷上各自飘扬着各种各样的代表本族的旗帜,这些营帐,应该是属于契丹八族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