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渐立刻闭上了嘴巴。
赵祯见羊腿烤好了,就吩咐宦官小心的用食盒将这只羊腿装了起来,送去给赵婉,祝贺她的生辰。
樊楼最有名的就是它的羊毛垫子,整个身体躺上去,就被垫子给包围的严严实实,假如此时你的脑袋还在的话,那就足够了。
先是一颗剔掉葡萄籽,去掉葡萄皮的冰葡萄爽口,然后就是一小杯香浓的饮子被灌了下去,刚刚因为冰葡萄提起来的精神立刻又变得懒洋洋的。
潘大家的流云水袖功夫了得,每一次水袖展开,都恰到好处从铁心源的鼻端掠过,水袖飘远,唯有暗香盈渡。
铁心源透过潘大家宽松的水袖几乎能够看到她整条嫩藕一般的胳膊,至于想看更多的,却被一袭令人讨厌的湖绿色胸围子给挡的死死的。
一口冰凉的葡萄酿下了肚子,铁心源清楚,这是那些帮闲们准备让自己清醒一下。
果然,才回过神来,一个甜糯如蜜糖的声音就悠悠的传来——“寒鸿高,仙露满。秋入银河清浅。逢好客,且开眉。盛年能几时。宝筝调,罗袖软。拍碎画堂檀板。须尽醉,莫推辞。人生多别离。”
歌声依旧在绕梁,一个软软的身子却挤进了铁心源的羊毛垫子里面。
一张能够甜出蜜糖的笑脸出现在铁心源的面前,几乎是眼对眼,鼻子贴鼻子,至于身体的纠缠更是妙不可言。
“官人,皮杯儿喝酒可使得?”
铁心源瞅瞅近在眼前的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忽然粗暴的将这个歌姬从毯子里面推了出去。
就在刚才,他忽然意识到,就这一张小嘴不知道被人当成皮杯被多少张臭嘴喝过。
这如何了得?铁心源连自己的被子都要用滚烫的开水烫过之后才会泡茶,如何会有心情去用无数人用过的皮杯。
歌姬被两个笑嘻嘻的帮闲给拖了出去,看在那个歌姬脸上泪水的份上,一粒金瓜子被铁心源给弹了出去。
眼疾手快的帮闲一把捞住笑着对那个歌姬道:“主人仁慈,赏赐红烛一粒金瓜子……”
又有一把金瓜子被抛洒了出来,铁心源不等帮闲开声,就笑道:“都退下去吧,此时的明月当某家一人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