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哼了一声道:“你觉得有个屁用,我觉得只有把这事办好了,哈密国才能屹立在西域万世不倒。”
许东升黑着脸道:“您是大王,您说了算!”
铁心源鄙夷的瞅着许东升摇摇头,最后把视线落在他的大肚皮上道:“你以后就是一个大白脸的奸臣啊,一点冒死进言的自觉都没有。”
“您还没出错呢,我进谏言做什么,自己找不痛快吗?”
“也对,反正你们也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只要和许东升在一起,铁心源的嘴巴就变得很毒,这是他和许东升在一起的习惯,改不掉,也没有必要该。
这样的铁心源许东升也很习惯了,如果有一天铁心源开始客客气气的和许东升说话了,他才会感到后脊梁发凉。
一整天的时间,铁心源都在许东升的陪同下看哈密城,他们不但看了渡口,看了食堂,看了集市,看了更看了正在大肆修建中的民居。
房顶依旧是万年不变的茅草,天山产的针茅草很不错,晒干之后金黄金黄的,用它和泥土混在一起当房顶有冬暖夏凉的效果。
偌大的哈密城自然不能全部都烧柴火,如果烧柴火相信用不了两年,哈密周边的山上就会连草都剩不下。
好在天山脚下不但盛产石油,连煤矿都不缺,好多煤山就孤零零的露在地面上,只要运回来,就能充当燃料,唯一的麻烦就是烟尘大了一些。
将作营已经制作了很多的简易煤炉子发给没钱的回鹘人,至于那些富人只能购买那些制作精美的煤炉子。
因此,哈密城里的气味不是很好闻,有些呛人,即便是这样,也比烧柴火强多了。
赵婉很怕冷,偌大的房间里放了三个大炉子,厚铁皮制作的烟囱被火焰烤的通红,屋子里热浪滚滚,铁心源待了片刻,就浑身冒汗。
她和水珠儿两个人却似乎感觉不到热,坐在矮几边上一人端着一个碗吃东西。
铁心源面前也放着一个碗,他叹息一声,端起面前的饭碗,搅动一下,冰块撞击瓷碗的声音很好听,然后就一口口的在寒冷的日子里吃起了香药冰饮子。
炉子的热量掩盖了寒冷侵袭的事实,如果炉子里面不再有燃料,哈密的冬天就会如约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