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直趁机规劝道:“先生在大宋过的艰难,何不干脆留在哈密,我们一起携手创造一个大大的帝国。”
“梁园虽好,却非欧阳修久留之地,故园虽然破败,却是某家心系之地。”
欧阳修说这些话的时候,心情也是极为难过,他之所以离开大宋远赴苦寒之地,就是因为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
一个可笑的,谁一眼就能看穿的鸡巴案子,竟然让他苦修了多年的人品瞬间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孟元直的眼神转动了两下忽然道:“先生,如果哈密,大宋连为一体,先生还愿意留在哈密吗?”
欧阳修苦笑一声道:“这不可能,大王的心志坚如磐石,更何况他也是被大宋驱逐的人,于公于私,他都不会让哈密并入大宋版图。”
“如果大王心甘情愿呢?”孟元直笑着道。
欧阳修霍然起身,扶着桌案道:“如此,当是我大宋立国百年来的第一盛事。”
说完这句话,又缓缓地坐下来,自言自语的道:“还是不可能,终究是一场欢喜大梦而已。”
孟元直自然不会对这位老先生说赵婉儿子谋算赵祯皇位的事情,扯开了话题,说起哈密国内发生的事情,一时间倒也宾主融洽。
铁心源在听阳关三叠的时候知道了阿丹被擒的事情,没有离场,而是继续坐下来继续听无聊的古琴。
在西域听古琴古筝多少有些不合时宜,论起弹奏古琴古筝,赵婉的本事比这些乐师高处十倍不止。
铁心源连赵婉弹奏的曲子都没兴趣听完,现在能忍着听完两曲,已经是异数了。
既然是来君臣同乐的,就只能勉强忍耐。
赵祯不喜欢吃羊尾巴,还不是每次饮宴的时候都要吃掉半个肥腻腻的羊尾巴。
王大用,彭礼,黄延寿这些人已经快要喝高了,非常有礼貌的敬了铁心源三杯酒,又招呼大家一起饮胜之后,就开始调笑坐在身边的舞姬。
他们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干,那些低级官员却不能,铁心源眼看自己已经成了人家纵酒狂欢的障碍,有听说凶手已经被捉住了,也就不准备看自己手下的丑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