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禀报的时间越来越短,渐渐地斥候身上开始出现血迹,已经有了战斗的痕迹。
两军的距离已经小到了斥候无法回避对方斥候的地步。
当地人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拉赫曼不再向对面派出斥候了,而是命令斥候向两翼扩展,严密的监视来自两翼的敌人。
一旦两翼也出现敌兵之后,将作营就必须在半炷香的时间里,将沉在且末河底的浮桥拉伸起来,大军必须点燃壕沟里的火油阻碍敌人,自己趁机度过且末河。
这是早就规划好的,秉承了铁心源一向的习惯,做任何事情都要留下后路,要有刹车装置,必须有止损机制。
玉素普的先锋军队出现在地平线上之后,就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只有一小队,一小队的骑兵向两边奔驰出去,估计也在侦查地形,检查这里是否还有埋伏。
河滩里挤满了战马,这是尉迟雷的战马,既然已经决定打狙击战了,战马的用处就不大了,万一出现大麻烦,也能在第一时间把战马运送过河。
对峙从上午一直到了日上中天。
秋日的太阳热辣辣的烘烤着大地。
尉迟雷不着急,他的军阵都在河边,而且末河边全是高大胡杨树,有树木遮阴,秋老虎奈何不得他。
对面的于阗军队就辛苦了,日头走上头顶的时候,大地燥热起来,大地上的水分蒸腾,一丝丝的水汽扭曲了视线,多停留一分,就对人马多了一分折磨。
于阗国的军队数量在不断地增加,直到有号角声传过来的时候,一面高大的旗子就出现在于阗人的队伍之中。
玉素普的大军终于赶来了。
拉赫曼从高大的树上跳下来,对尉迟雷道:“看不见大将军的队伍,玉素普的骑兵已经到了,就在前面列阵,没看见步兵,应该还没有到来。”
尉迟雷笑道:“这么说,大将军冲着玉素普数量庞大的步兵去了?”
“应该是这样,对面只有不到八千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