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走了六千多里路,铁心源觉得自己不可能做到。
这也从侧面说明,东京城里的那些大佬从欧阳修他们嘴里知道哈密的真实情况之后,心情是多么的激动。
铁心源硬着脖子朝南边瞅瞅,黑漆漆的南方天空里似乎布满了无数绿油油的眼睛。
王安石有杖责侍女的习惯,主要是因为他有皮肤病,一旦发作奇痒难忍,数十年下来,他背上的皮肤如同蟒蛇皮,非常的吓人,只要伺候他洗澡的侍女露出惊恐或者嫌弃的表情,他就会动用家法。
今天洗澡,王安石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两个皮肤像雪一样白皙,头发像黑色的宝石一般美丽的少女,在伺候他洗澡的时候,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或者不屑,反而对他罹患此病充满了同情。
特意用香膏涂抹了背部之后才搀扶他下到温泉池子里……这种细心程度是王安石从未感悟过的。
美人光滑的玉手在他背部抚摩的时候,王安石甚至有了久违的冲动。
这两个美人什么都好,就是名字……让人难以接受,一个叫做铁柱,一个叫做铁棒……暴殄天物啊……
王安石对女人历来没有什么好感,如果不是为了传宗接代,他甚至连娶妻这事都不会干,好在,他的妻子吴氏乃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子……
温暖的泉水让疲惫的王安石终于松弛了下来,微微的闭上眼睛,六千里路走下来,让王安石彻底感受到自己已经老了。
“官人,请饮了这杯活血酒。”铁棒端来一杯殷红似血的葡萄酒,送到王安石的嘴边。
酒浆冰凉而苦涩,回味却有些甘甜,果香浓郁,沁人心脾……
背后的患处痒痒的,不似病痛发作的那种奇痒,更像有一双小手在轻轻地挠动。
铁柱把一面洁白的毛巾叠好放在王安石的额头,见他似乎睡着了,就轻轻地退了出来。
牛肠子上剥下来的肠衣制作的手套非常珍贵,铁柱和铁棒剥下手套,放在一盆柳枝水里浸泡,再用烈酒浸泡一下就能继续用了。
尉迟文坐在一张躺椅上晃悠着双脚吃无花果干,见铁柱姐妹进来了,就指指温泉方向道:“怎么,他的银屑病严重吗?”